整个人卸了气,这是杨晓羽这几天唯一顺心的事儿。
那份外卖,写着两条备注。
倏然,她定住了。
不过……真正让晓羽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杨小,外卖,请取一。”
这些只会用金钱衡量女人的畜生,一旦让他们觉自己的钱包被盯上,立就会翻脸不认人的,那几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案,不都这样吗?
她从前从没有察觉过,自己所拥有的,和这个外卖员一样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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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孔灵翰有没有病呢?这个畜生不愿意,看样又是个四搞的人,要是把什么病传染给她了怎么办?
晓羽默默祈祷,孔灵翰最好健康,要得什么烂疮脓的病,请等她摆脱他之后再得。
上厕所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来月经了。
如果只是一时新鲜,那她就想办法尽快让他厌腻,那天他说他们之间是“一笔买卖”,当时她要是能冷静些就好了,就应该顺着他的意思,表现得虚荣拜金。
收拾好药,晓羽换昨晚穿的仔外和仔,换了平常上班穿的通勤西装,又把昨晚门的扫把地拖衣叉放回原位,正准备挪小桌,门外响起了拍门声——因为小时候看过的一灵异电影,晓羽特害怕门铃声,所以她没装门铃。
她和他,半瓜葛都不愿意有。
孔灵翰大概也是差不多的货。
而她,一次错信,一夕之间。
“好的,给您放门了,待会儿开门的时候小心别踢到,祝您用餐愉快,再见。”
怀的事,她只要一直吃药,应该是安全的。
这中间她又收到两个跑速递,一袋是衣服——其中还有几某奢牌的男装睡衣和几条;一袋是全新的洗漱用。
她不明白孔灵翰为什么非得迫自己他的人,毕竟,以他的条件,还有这两天的行径,晓羽相信,他边不缺女人。
哭了一阵,了把脸,晓羽冷静来,决定先洗漱换衣服,待会儿回律所看看,假如孔灵翰回去了,她可以当面跟他解释,有师父她们在,他起码不至于当场发疯。
晓羽算了算日,庆幸时间刚刚好,不然在避药起效前,要孔灵翰,她几乎肯定他不会理她。
虽然为了糊、为了未来,每个人都各有奔忙,但拥有“自由”,再累,生活也是有盼、有滋味儿的。
哪怕他真的一怒之把照片都删了,她相信也是和昨天一样,还有还原的机会,因为那是孔灵翰威胁她的筹码。
第一周期的药得吃满七天才可以有效避,刚好到这次生理期结束。
要是有机会,她必须去医院检查一。
反正她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钱,只要他对自己生厌就行,到时候他要把东西都拿回去最好。
但是像他那样的畜生,行事又怎么能以常理推断?权当他见起意,贪一时新鲜吧。
“麻烦放地上吧,我等一会拿,谢谢!”
第一条:「拍门喊人取」
晓羽刚想应她没外卖,甫开又顿住了。
第二条:「吃完,呆在家里」
要挪开这有重量的小桌,少说得个5分钟,晓羽便让外卖员把东西放外面。
失去了全。
隔着门,晓羽听到外卖员渐远的“标准服务用语”,急匆匆却充满活力。
哪怕把曾经的枕边人送去坐牢,他们也不允许自己的财富被觊觎。
心神不宁地在家里呆了大半天,杨晓羽什么都不对劲。
晓羽最后还是没回律所。
把那大袋衣服放到小沙发,把洗漱的东西放到浴室,杨晓羽叹了一大气,她很害怕看见孔灵翰,但今天,她又急切地需要看到他。
整个午,杨晓羽迫自己冷静来,好好捋了捋目前的境。
心底滋然生——羡慕。
洗漱好,晓羽从孔灵翰买的避药里拿一盒,撕开包装,仔细读了说明书,然后取药板,把附带的星期标签贴到上面,将星期叁对应的那颗摁了来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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