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且看山与。星落笑:“你这还属于一瓶不满、半瓶晃,学习最忌讳志得意满。越是觉得不足,才越能取更多的知识。饥饿是学习最大的动力。”
素馨似懂非懂,但她信任星落,因为星落,她才有机会接到这些她一生可能都不会了解的东西:“那你不想去大江南北走一走、看一看吗?”
星落停手中的动作,想了想,笑:“我希望有个人陪着我。”
“我陪你啊。”素馨开心地说,星落与她早已经秦如妹。
星落温然笑:“那就说好了,未来有机会,你要和我去看遍世间风景。若是我不能陪你,你也要替我多看看。”
“一言为定。”素馨伸手指,与她勾在一。
这日程宣午提前回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
程宣抱着她上,往郊外赶去。他很开心,也有些兴奋,还带着忐忑,一手勒缰绳,一手握住她的手指说:“你不是说喜荷吗?很快就能看到了。”
许久,他,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片莲湖中。湖中莲叶田田,绿意漫卷,恰似碧波漾。粉莲亭亭玉立,如朝霞染透的云朵,轻柔而婉转地浮动在碧之间。每一朵莲都宛如初绽的笑靥,淡淡的粉在光泛着柔光,清香阵阵,幽幽飘散。风拂过,莲轻摇,似有若无的涟漪漾开,映着蓝天白云,仿佛时光在此停驻。
他欣然地与她撑着小小的扁舟掠过那些淑艳的荷,最后停在湖中央,星落来的匆忙,只是简单绾着簪,程宣为她轻轻拨开,让她枕在自己双上。他也双手枕在脑后,望向如玉一般的澄澈天际。
“程宣。”星落轻轻地着柔意念着他的名字。
他“嗯”了一声,看向她,她要说什么,他却用手指抵在她的上,温柔:“我都知了。”人生何求,不过是心意相通之人。而他已得到了。
两人在湖中待了许久,空气中满是莲的清香,整个湖面都浸染在这幽香之中,令人心旷神怡。直到扁舟上面的船篷发轻快的声响,原来外面开始落雨。
雨正跃在池中的荷叶上,晶莹的雨珠四散飞溅,仿佛一颗颗珍珠被打散,却又迅速聚拢在一起。这些雨珠汇成了银白的小窝,细细地泻在清澈的波上,像是自然间最巧妙的缀,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整个画面宁静而丽,雨中的莲池仿佛一幅动的诗画,令人沉醉不已。
程宣和星落只好回到岸边,来的匆忙没有带伞,两人落汤一般赶回了巷,但彼此都乐在其中。程宣见她凌了青丝,理了理,忍不住在巷外亲了她的面颊,那样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关展眉从未见过。
陆致沄看到痛苦绝的关展眉,心中怜惜:“展眉,你相信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这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