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进楼道里,孟以栖正要踏上阶梯,杨靖安喊着她的小名从后抱过来,有人做着挣扎想要逃脱,断了线的泪珠控制不住坠落,他懊悔不已的心此刻里都是内疚。
“栖栖,对不起。”杨靖安扳正她面对自己才看清楚满脸泪痕,心里痛得要死不活,什么委屈不甘瞬间一笔勾销了,唯一盼望的就是眼前人能原谅他的一时任性,口里懊悔地喋喋不休,“全部都是我不好,性格要强,嘴巴恶毒,什么都要与他较个高下。可我没说要你向我低头,我只是希望你能哄我几句,抱一下都能抵消我心里的不甘。栖栖,你到底懂不懂?”
“我不懂!”孟以栖哭着去推他,有人却抱得更加紧迫。
杨靖安几乎是赖皮地将她死死扣在怀里,“不,你懂!你一直都晓得我在意什么,也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栖栖,谢谢你为我做了我最想要的蛋糕。”
还是心里委屈的人忍不住上嘴咬了一口,杨靖安硬生生忍下了胸口的痛意,拿生平里最示弱的口吻贴在她耳畔求和,“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我气了。”
心软的人慢慢松了口,情不自禁地双手搂上来,早忘了还身处应该避嫌的家楼下,对他久违的怀抱想念得要命。
“那天带教老师叫我去了门诊,吴阿姨和他都在场,我第一时间拒绝了吃饭。因为早上操作失误被老师批评,吴阿姨第二次开口时,老师以虚心学习的理由替我们解围,我再拒绝就会显得不识好歹。”在解释的人抬头望了过来,湿润的眼里逐渐流露出悔意,“没跟你讲实话是怕你多想,可我也晓得理由只是牵强的借口,我下次不会再硬着头皮答应了。”
这是那晚她预备走出卫生间同他交代的解释,可杨靖安当时却正在急火攻心的气头上,天晓得她拿来气他的那番话让他整整两晚睡不着觉。
此刻,杨靖安心里早已后悔透顶,依依不舍地吻去她唇上,“栖栖,我想带你回去。”
孟以栖望着满眼渴望的人生出犹豫,可今天是他一年一度的生日,她本应该陪在他身边才对。
“我上去跟爸爸妈妈讲一声。”
杨靖安放手让人回了楼上,直到代驾赶过来,孟以栖才大包小包下了楼。
楼上,何清与孟远方正抻着头张望,不放心的人硬是抻出窗外提醒了声,“宝宝,你们路上小心啊,到家给妈妈来个电话报平安啊。”
羞耻的人听到妈妈的称呼连忙作嘘声的动作,向上清楚地回了一句,“你们快回去休息吧。”
替孟以栖将行李放去了后备箱,杨靖安折回来朝上方的夫妇两挥手作别,而后拉开车门护孟以栖坐进了车里,极其自然又体贴的动作落在夫妻两眼里,只认为闹别扭的孩子们是又和好了,哪里晓得他们一起回到了海棠湾的家里。
蛋糕被孟以栖摔坏了一角,糖霜小人歪歪扭扭靠在了一起,使得原本的一家叁口更加亲密无间。
孟以栖把快被他们挤变形的糖霜小狗推了回去,然后插上数字蜡烛点燃了烛火,一如既往来提醒缺乏仪式感的人,“许个愿望。”
有人曾口吻狂妄地表达过拥有一切,更不屑于借用玄学实现某个心愿,而今时过境迁,越发把握能正当提要求的机会。
至少这一天,全世界都会祝福他。
闭上双眼的人只许了一个的愿望,从想得到她的心到此刻的相守一生,始终如一地长情于同一个人。
吹灭蜡烛的瞬间,屋内顷刻跌进了黑暗,孟以栖正要起身去点亮灯,一双手环腰将她拉入了怀里,而后极尽温柔的吻纠缠了上来。
掌在她脑后的手顺着发丝捋了几下,杨靖安终于停了下来,还记得过去的缺憾,“曾经我向你要一个亲手做的蛋糕比登天还难。”
孟以栖一听便知他提的是二十一岁的生日,那时的她因为各种因素身不由己,选择亲手毁了曾经信誓旦旦的约定。
“可是你却亲手给梁泽帆做过,他还炫耀地发出来叫所有人都能看见。”沉默的对视里,杨靖安坦白了这换在以前打死都讲不出口的内因,因为他在一场无声的较量里输得一败涂地。
大脑短路的人想了一会才有印象,带着些许意外与他透露真实情况,“那个蛋糕是我跟雨霏师姐参加校园烹饪社团做的烘焙作业,当时学长……”即便黑夜里,孟以栖也感觉到有人吃味的眼神,立马改了口,“他正好过生日,我就带去了生日宴。”所以追究到底,那个蛋糕并非有特殊的心意,只是凑巧派上了用场。
而得知全貌的人并未被安慰多少,反而又置身于那个难偿所愿的生日夜,只是当年的咄咄逼人成了今时今日的耿耿于怀,“为什么答应了我又来反悔?”
仗着夜黑可以大胆地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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