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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餐厅,她踢着脚薄薄一层积雪前:“我开车吧,就开一会儿。我想贡献。”
“一张五块钱。”警员语气轻快:“开玩笑的。当然可以!”
陆呈锦朝她招招手,她安心了,认为哥哥无所不能,一定有办法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
文蓁只来得及发一声短促地尖叫,一秒被撞得东倒西歪。
直到车说谢谢的时候,文蓁突然意识到,今晚遇到这么多人,她只说过这一句英文。
她兴致来了,打开摄像,贼眉鼠地瞥向哥哥,意思是我想在警车里自拍。
她睁大睛观察。
这样好的质量?她心平气和地抓错重。
“还好吗?有没有伤到?”
可怜的鹿。
那是只成年雄驯鹿,有卡车般大敦实的躯,树冠一样茂盛的角,行动比云朵轻巧,纵一跃,就在路中央闪亮登场,端端正正在他们车前。
夜黑风,四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车灯和手电两光源。
路过甚少有车经过,但经过的车都停来帮忙,心民众和陆呈锦聊得投缘,陪他们等待拖车,直到一辆警车经过,大家才各奔东西。
她睁开,挡风玻璃支离破碎,蛛网似的支撑那只庞然大,鹿角将玻璃挤压变形,但没有穿透。
她默默吃完剩余蔬菜。
漆黑中隐藏着许多野生动。
时常经过它们了,文蓁才从侧窗看清散步的是什么东西:驼鹿驯鹿黑尾鹿,狍野驴狐狸兔……像开盲盒,总有惊喜等在前面。
她持续走神,直到警察说:“你们晚上住哪?我送你们。”
钱力,她就一甩手掌柜。她哪来的脸叫苦?她是哪门公主?
像没有火的爆炸,“嘭——”响过后,瞬间归于寂静。
这还是她第一次车祸呢,她掏手机拍照。
车呼叫系统自动连接报障中心,接线员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
陆呈锦把她副驾,“你兴兴的就是贡献。”
晚上七,天已经黑透。
陆呈锦说不用。这倒不是他第一次车祸。
警员亦与陆呈锦聊得投缘,他们哈哈大笑,文蓁的英语平跟不上他们的笑。
哥哥能解决一切问题,她习以为常,并对此信不疑,因此底气十足,很有闲心左顾右盼。
文蓁蹲在路边,总觉得背后许多双睛似的,心里一阵阵发,声叫陆呈锦:“哥哥。”
他没听见,于是她站起来提音量:“哥哥——”
哥哥比她更张似的,将她从上到快速摆一遍,确认她全须全尾,才松气:“不怕,没事的。”
她其实没有在怕。
陆呈锦心神领会,帮她询问:“我们能拍照吗?”
这样的荒郊野岭,其实不适合夜间行车——没有路灯,路两侧堆着半人的积雪,车灯照上去反光,愈发将路外侧衬成不可悉的漆黑。
他确认这车无法发动,便车查看一圈,然后招呼文蓁车,牵她到路边,用一张急救毯把她裹住,“在这里等,不要过来。哥哥去放警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