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百二十九(2/2)

“我是不忠不义不孝无耻之徒，你是枉顾人违逆祖宗之辈，你我两个人无论是谁，都得不到她。”

“他叫什么？”

听着颜淮那般熟练而又随意地唤着“锦娘”，顾见卿便觉得心肺被火烧烟熏，竟嫉妒得有些不过气来。

颜淮这才上前打开牢门缓步走牢房，在顾见卿对面的木凳上坐，两人沉默许久，颜淮这才开：“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那天在山上顾见卿与颜淮也有几分手，纵使他曾学了几招功夫傍，自认为手不弱，可对方招招见杀，没几时顾见卿便败阵来，颜淮不愧是从战场上拼杀来的人，与苍州那些官兵比起来简直云泥之别。

“阿瑶，那晚我要是答应与你山，你会跟我走吗？”顾见卿极为不甘地又唤了一声，随后他心中便立早已得知的答案。

顾见卿挑了挑眉，他们对自己这般大费周章，这东西难就已经够了？

“哈，我还以为你知我与她的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

不过后面的事他已经无所谓，也与自己无关，于是顾见卿冲颜淮继续笑着：“我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你要怎么置我，请随意。”

“你们倒是自信得很，”顾见卿笑了几声，他随意靠着墙，如果忽略四肢上的镣铐，甚至还显得他有几分惬意，“你们想找线索，便去寻我二哥顾宵吧，当然他在外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我最后一次见他时，别人叫他兰公。”顾见卿说着又摊了摊手，“不过你们也别担心，我二哥报复心很，是个被穿了也要从对方上撕一块的，他若是遭了他们的毒手，定会留东西到时候反咬一，你们要找迟早能找到的。”

“你们为何会觉得让我见了人，我就真的会答应告诉你们？”

于是顾见卿便换了个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你瞧她的神不净。”

“叔之已经决定将你放边疆，我自然不会说什么。”

“你知他会藏在哪里吗？”

“是锦娘愿意来的。”

“我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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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卿不悦地皱起了眉，不由得又想起刚才颜淮那一声又一声的“锦娘”。

顾见卿忽地提起颜衿，颜淮脸上神总算有些松动，他看向前者，似乎有些不解和警惕。

“你要本就不愿意说，便不会提这个要求。”

颜衿，颜锦娘，顾见卿每次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时总觉得有几分拗，不似燕瑶那样熟悉，可转念又想，燕瑶终究不是真名，颜衿才是陪伴着她十几年，属于她的真实名字。

“为何？”

“这我是真的不知了，但他提起自己成过亲，如果我没记错，他说是在江南那边。”

顾见卿沉默，他看着前的颜淮，明明比自己还小上几岁，却显得格外的成熟，除了刚才的突发况，之前无论自己如何试探都不见他有什么波动，活脱脱一个冷面将军。

颜衿离去的步伐没有丝毫的迟缓，睁睁看着她的影完完全全消失在视线中，顾见卿仿佛失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勉被当床铺的石台上。

“一开始，我原以为她失了，怕是早已嫁作他妇，恐她想起来后弃我而去。没想到，她竟然是失于你，”顾见卿像是松了一气般，笑了一声继续，“得知这件事后，我反倒放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