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残缺品(2/2)

琥珀吃了一整块提拉米苏后，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不是来吃午茶的。

“我一直在等你。”

他看向琥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稍显落寞的神。

风来，雾白的纱绸窗帘鼓起如帆，掸过钢琴盖和他半边肩膀，瘪，又鼓起。

窗帘恰好鼓起，他的脸在窗帘起落中灰暗一瞬，话音却亮得发。

“是母亲告诉我的。”

打开。优雅的琴声泻，她循着琴音看向窗边，梅塔坐在鸦黑的叁角钢琴前，低垂睫。

日光正烈，房间通明，他赤金的发和睫都要熔成一泊日光。

他抬手，指腹过琥珀的裙褶，不掺杂一丝，坦地说：

“我知你们地球有一个基督教，圣经认为……”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他抬，准锁定琥珀的位置，笑：

“那天在图书馆，”她把糕碟搁在桌上，正：“我见到的那个东西，你说是污染，但是……”

“这样吗……”

“总而言之，我是个残缺品。能让我看看原初的完整形吗？”

他微仰起，看着房间里的某一神，回忆起久远的久远。

琥珀被这句话得不知所措，甚至在他的温柔目光之，有告罪的冲动。

琥珀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圣经认为，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变成的，可现实是所有人都来自于女的，这是一……盗行径，而且亚当和夏娃的堕落全被推诿成是夏娃的过错。”

“我今天才有空……”

梅塔赞许地。

“他们为了维持统治，为了继续役，将母亲封印在地；为了繁，为了延续，造生命树。没人去探究为什么生命树可以育，当然是因为这份伟力是取自母亲的。”

“啊？”她被这个称谓震在原地，疑问声。

梅塔耐心解释：“母亲在生命树的裂中育我，先是塑造我的思想，在塑造形时被发现了，聚合的思想落回生命树。即使形由生命树继续育，但思想是不变的。母亲很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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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凝神屏气听着他讲述。

“辛苦了。”

琥珀震惊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连这都知？”

“那为什么祂不直接诞女？”她继续追问，朝他凑近，急切想知答案。

梅塔似乎早有准备，接过她的话，“嗯，你应该已经见过母亲了。”

“要追溯到很远，他们，照别划分，应该称为男，而母亲是女，在你那个世界也是如此吧，男统领世界，统领女，当女生反抗意识时，被血腥镇压。”

梅塔引她座沙发，问她要茶还是果，甜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