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
但这也只是片息之间的事,不过一个呼间,他便看到,千里镜中的萧反手一支箭,搭弓拉弦,不偏不倚,缓缓瞄准了他。
锐利的羽箭尖端亮起一线微光。
边的近卫大吼着“王爷当心”,将浑僵住的安王一把扑倒,一瞬,一支箭咻地划破夜,铮然钉死在了安王方才所站方向的墙上。
周遭起来,安王的太得越发厉害了,被扑倒在地后,陡然反应过来,揪起近卫的衣领,沉着嗓:“去将本王的好侄儿和萧闻澜带过来!”
他刚吩咐去,从里赶来的亲兵就奔上城墙,带来了个坏消息:“报!王爷,今夜中现异状,盯守兰清殿的卫兵们被引开片刻,回去的时候,兰清殿突然走……”
不等亲兵说完,安王就意识到了什么:“人呢?”
“……回王爷,都不见了。”
“一群废!”安王的膛剧烈起伏了几,从齿间蹦这四个字,一脚蹬过去,面沉如,“盯住景王动向,即刻去找……再派人去淮安侯府,将钟家的人带过来。”
钟宴笙能跑,淮安侯一家可跑不掉。
只要把他的养父母和养兄抓来,钟宴笙就不得不来。
“……”
亲兵了迟疑的表。
安王心底一沉,冷冷:“怎么,还有什么坏消息没有报给本王?”
“回王爷。”亲兵着,埋,“总大人想着亡羊补牢,过来的路上,派人去了淮安侯府,到时才发现,淮安侯夫妇与淮安侯世……早就不见了。”
钟思渡很聪明。
在给钟宴笙报信的那日起,就在筹备着今日了,有了暗卫的通风信报,提前一步就带着淮安侯与淮安侯夫人,从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京城被封锁着不去,他们肯定还在城,但京城太大了,这局势,派大队去挨家挨搜人,是嫌萧攻城的速度不够快!
安王扶着城垛站起来,夜雾似乎愈发了,萧这个噩梦般的名字,好似一刻就会突然现在前。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一时分不清此刻是梦是真。
大好的局势,将要搭筑好通往皇位的台,怎会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就摇摇坠了?
城墙之上的人躲了起来,萧眯了眯,放弓,猛一勒,沉声叫:“展戎。”
跟在后面的展戎默契应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