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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你别张,坐!坐!”
李玉嘉赶起,“这个官倒属实不知,官是去年到任的。到任时苏州的田册就是这样.......”说着,顿了顿,“苏州乃是国朝赋税第一大府,相比钦差大人您也知,地方上的关系盘错节很难梳理.....而且去年淮北大灾,又给苏州摊派了加粮和加税,官上任以来还没来得及梳理过去的田册......”
“这东西你们当地都推广了没有?”
接着几扇窗,全被推开。
而且,最近朝廷的各项政令背后,都有这位钦差大人的影。最起码,都是他发现了地方的弊端,才引得中枢连连震怒。
“地方上的田册跟本钦差手里的黄册,对不上啊!”李至刚闭着睛,轻声说。
到知府这个位置,都是仕途上熬了许多年的,这些官员们早就不年轻了,被冷风一激,顿时都有些受不了。
。
这位江南系的钦差大人,如今在官场上的名声可是号称李阎王。
李至刚温和的笑,“本钦差来之前,对李府也侧面打听了一番。”说着,捋着胡须笑,“苏州一府的钱粮,抵得上北边一个行省,自然事关重大!”
“百姓还是喜稻米多些!”湖州知府也跟着开,“听说江西和闽地倒是颇为......势喜人!”
“这......”苏州知府李玉嘉先开,“钦差大人有所不知,地方上田地易手转卖是常事,所以地方上的田册和的才微有.....”
“可是本钦差不明白,既然苏州府的田册和的黄册对不上,那上缴的赋税应该之少不多而已!”
“嘶...”似乎被到了,李至刚着冷气,然后看着十几名满大汗的知府们,微微一笑,“怎么都成这样?”
一秒,屋的火盆上被人端走。
渐渐的那些官员们额上的汗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嘴有些发白。
顿时,周围的知府们上闭嘴,不敢再说。
瞬间外边的冷风呼呼的,顿时让这些官员们受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李府上任以来,钱粮上从没现过纰漏,而且听说刑名上的案都比往年少了四成。”
“是!”
李至刚嘴里吐着气,一的吃着说。
“呵!”李至刚淡淡一笑,“你们这些地方有钱嘛,有钱的地方自然不喜这些只能果腹的东西!因为他除了吃之外,变不成钱!”
“回钦差大人的话!”松江知府属于是李至刚老家的父母官,所以敢壮着胆说话,“松江之地是产棉布的,粮一向中的少,此虽也有推广,但百姓不喜!”
“仅是微有?”李至刚冷笑,“你苏州府的田册,比的黄册上记载的田地,少了三成!”
“不,那你们脑门上挂的珠是什么?”李至刚又微微一笑,然后嘴,突然面一变,“大人们既然冷,就把火盆去了,窗打开!”
“官惭愧!”李玉嘉心中稍稍安定。
但一秒,李至刚话音一转。
看他一路走来,北方各省就不说了,光是扬州就死了多少人?所以他一杭州,各地的知府就拍而来,唯恐来的慢了,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官等不!”
“江南的冷,是冷!冻不死人,可却如影随形!”李至刚裹了上的貂大氅,慢悠悠的说。
“怎么明明没有那么多田,上缴的赋税却和黄册的数字,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