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和了好一会,颖洛坐直身子靠在椅背上,垂眸看了眼上衣,果然脏了一片。
这都还好。
直到抬眼,他才发现莫锦溪的下巴处也沾到了一点白色液体。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张得手足无措,左右转动着头寻找起纸巾来,而后伸手胡乱抽取出两张面纸便急忙擦去莫锦溪脸上的黏液。
她不动,任由他擦拭,只是凝视他片刻,认真问:“你以后自慰要不要都来我家?”
“──莫锦溪!”颖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她,“你正经点吧!”
“你最正经了。”她的目光下移,话中有话。
少年匆匆遮挡住,“不准看!”
莫锦溪插着手,偏头望向一旁,“脱了还不让人看,刚都看够了。”
“正好买了礼物送你。”她从他腿上下来,走到柜子前,从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要送我什么?”转眼间,颖洛已经将下半身的衣物整理好。
她将掌上的深色精品盒递给他,“自己看。”
少年伸手接过,好奇地打开盒子,神情很快自雀跃转换为失落,“这是耳钉,我没有耳洞啊。”
“说的也是。”她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我把它送给其他有耳洞的人吧。”
“你想给谁?”颖洛将盒子藏到身后,“戚宁奇吗?”
莫锦溪毫不避讳,“对啊,反正你又用不上。”
“谁说的!”少年被刺激得一下替自己的耳朵安排好行程,“我这周末就去打耳洞!”
“行吧。”她伸出手想讨回耳钉,“那也得等你打完了耳洞我才能把东西给你。”
颖洛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莫锦溪的掌心中,还抬眸观察着她的神色,“你不能把它送给别人哦。”
她没过脑便反问:“难道只能送你吗?”
颖洛被问得一噎,嘴角慢慢下垂,不自觉瘪起嘴来。
刚才才承诺好会和他结婚的,现在就翻脸不认人。
莫锦溪都疑惑了,两步走上前,“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你刚刚都是骗我的对不对?说要跟我结婚的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对不对?”
是假的没错啦,但……
“我怎么可能骗你,我有这么坏吗?”她上手触碰他的额头,细细将他紧蹙的眉间抚平。
强烈想吐槽对方太过情绪化的那些话语内容全部被莫锦溪硬生生摁在喉间,跟这种人结婚不得被折磨出精神病。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颖洛圈入怀中,耳旁传来对方难得平稳镇静的说话声。
“不可以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吊死在你家门外。”
“……”
莫锦溪的想法再一次坚定,她绝对不会和颖洛结婚,真是个神经病。
**
接连几场的夜雨过后,近几日的清晨气温下降不少。
秋天的季节过了大半,颖洛的左耳耳骨上多了枚耳钉,他连觉都睡不踏实,生怕一不注意压到了伤口。
“洛洛,起床了。”
一早,颖康已经来回走了叁次到自家儿子房门前喊人,这一回相比前两次要着急,“小溪已经在客厅等你了。”
厨房烤箱内还热着食物,男人转过身想往回走,就见莫锦溪不晓得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她礼貌地挥挥手,“叔叔你忙吧,我来叫他。”
待颖康走后,莫锦溪装模作样地敲了叁下门,“颖洛,起来了吗?”
没得到应答。
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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