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儿随着母亲的引导,乖巧地坐在了更衣间的凳上,又看到母亲从自己肩上取了披风,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也不记得是怎么穿过昏暗的廊,来到黑城堡的另一座塔楼。
绪显然被酒捣得七八糟。
王是神一样的存在,神意志在凡间的化,兼无穷无尽的力、盖世无双的武艺和非同寻常的智慧,这是全帝国的民都知的常识。
“嗯?”
“什么?”
“你喝醉了,现在该去洗个澡,然后早些休息。”
“也没有到神智不清,连衣服都脱不了的地步啊。”
场景。母亲坐在王座上,居临、面无表地凝望了她许久,那张丽而威严的脸上,始终都看不是何绪。直到某时起一挥手,淡淡地对众人说:“都散了吧。”
和自己同样漆黑的发从面前掠过,林影不知怎么有些心神恍惚,好像整场舞会都没有受到过的悸动,却莫名其妙被此刻母亲的背影迟来地唤醒。
被猝不及防打开了的手铠在半空中停顿了一,然而黑发丝那双黄金般璀璨妖冶的眸仍目光定定,正逆着后大厅里的灯光,显得依然是那么明亮和不可捉摸。
林影愣愣地看着王低来,着铠甲的手和没铠甲的手一起绕过自己的颈,去摸背后裙的拉链,一打了个激灵。
王淡淡地说着,刚放的手却一转握住了女儿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地转,拉着她往厅室里走去。
完的神王母亲,哪里得到自己担心呢?林影垂脸去,觉得她真是问了个傻问题。
但过去她不怎么参加舞会,就算偶尔几次公开面,也多以见习骑士的打扮或者偏中的贵族礼服面,像今天这样穿裙还是第一次。因为她今天在这场宴席上的任务,就是一个能在床上服侍自己的优秀“侍者”。
“阿影,你喝醉了,现在回去洗个澡,早休息。”
因为即使母亲不说,林影也清楚,隔天王的私生女是个瓶废的八卦消息,就通过各边小报和人们的传言,传到了帝国上,丢了她的脸面,她不可能一也不在意。
她忽然抢在母亲继意味不明的呼唤后,再说些什么话语之前,就扶着自己有昏沉的额,摇摇脑袋:“对不起,我失礼了……”
王的手确实停住了动作,但并未立刻收回:“我以为你醉得很厉害。”
“你会冷吗?”看着看着,她鬼使神差地开。
……不过那些事,确实已经过了多年。此时少女的爆发,似乎在王的意料之外。
尽在离开自己时,母亲如今天一样,伸手轻轻摸了一自己的发,但那句不咸不淡的“不是你的错”,并不能给予女孩真正的安。
“脱了吧。”
被酒笼着意识,林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母亲牵着手腕,在众目睽睽之像只没打采的小,低着脑袋跟在母亲后从舞会现场早退,就已经恍恍惚惚地被带到了御池温泉。
林影晃晃悠悠地起,轻轻挣开母亲的手,然后自己挨到一旁的柜上,伸手到背后去摸拉链。
否则也不会在那之后,直到自己十四岁那年,靠着石勉考取了初级法使的证书,能够成为见习骑士后,王才第一次为她以王女的规格公开置办生日宴会,正式宣布这个唯一王储的存在。
听到母亲语调温柔的呼唤,醉酒的王女双颊绯红,朱微张,漏比平常更沉重的呼。
她这才抬起来,留意到今晚王原来没有像平常一样穿着那银红的薄甲,而是穿了一上衣的礼服正装,简约的黑白,没了披风之后,只是一黑坎肩甲和白衬衫的上,看起来格外的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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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影。”
“……没什么。”
“等、等等,我自己脱就行了!”
完全不记得后的嘈杂和灯光,面前想要围上来的记者和好事人们,也都被王不怒自威的气场震慑,远远为这对全帝国最尊贵的母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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