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天,店中因清明佳节,没有事,很是空闲,听得三姑要到舅舅家中即便依允,命生姑在家中,守住门。自己带了三姑,迳向敬天家中去了,家中只剩了生姑一人,生姑觉得寂寞,便来找詹氏闲谈。方走房门,却只见乃武一人,在床上。原来这天,乃武的姊姊妻都被城一家亲戚请去饮节酒去了。乃武因一则家中没人,二则尚有一些事未完,便留在家中,也觉得昏闷,躺在床上养神。听到有人来,忙起一看,却是生姑,慌忙寒笑让坐:“我是谁,原来是葛家妹妹,今天小大兄弟回来没有?”生姑听了,不禁粉面一红笑:“都去了,上舅舅家中游去,家中只剩了俺一人,闷得慌呢,因此来找嫂嫂闲谈。嫂嫂上那里去了?”乃武听的家中只有生姑一人,心中不由得一动,便笑:“也去了。”即把到城中去的话,说了一遍。一面取了茶杯,舀了一杯香茗,敬给生姑,生姑一手接茶,一面坐来。乃武一看生姑今天这付打扮,穿一件月白袄,葱条中衣,边一双大红平金绣鞋,尖尖不到三寸,衬着一张艳艳绝的丽面庞,越是妩媚无比。暗想世上竟有这般标志的女,不觉怔怔的呆望着生姑,只是细细端详。
生姑被乃武看得两朵红云,直飞到耳边,越显得红白分明,艳无双,把乃武瞧得魂灵儿飞上了半天,如痴如呆的坐在一旁。生姑见乃武这般的失魂落魄的神。忍不住卟哧一笑:“你瞧俺有什么好看呢,这般的只看俺?”乃武听了,如梦初觉,见生姑并不动怒,又加着平日相待的意,知生姑同自己,定然相合,便笑嘻嘻的:“我瞧妹妹怎地生的这般标志?小大兄弟不知几生修来的福气?”生姑听了,两颊边越发的飞起了红,只是格格的笑,两只秋般的妙目,睃来睃去,向乃武面上转。好半晌,方低去,吁了一。乃武见了,忙笑:“怎地动起气来了呢,可是我言语有些冒犯了吗?”生姑抬起来,向乃武望了一望:“哥哥说什么话来。俺生就的命苦,你瞧那小大,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样儿,俺见了先一百个不兴哩,别再去说他,听了使人不兴呢。”乃武见了这般形,心中早料到了七分,暗暗喜,今日趁着无人在家中,正可放胆行事。似这般似天仙般的女儿,若能如愿一亲香泽,真可算得是一生的幸福。瞧生姑的意思,也十分有,这般的到,乃武怎肯不啖个快呢。
当打定主意,便笑:“好哥哥便不谈他便了。今天妹妹既是觉的烦闷,哥哥正酿着一瓶玫瑰在此,一同饮一杯解闷如何?”说毕,也不待生姑允诺,已立起来,自己在橱中取了一对小磁酒杯,几菜肴,放在桌上,提一瓶红焰焰的玫瑰酒,斟了两杯,把一杯送到生姑面前,笑:“这酒还香甜可,且饮一吧。”这时生姑已是心中小鹿心撞,粉面通红,不知怎样才好,只低不语,偷偷的瞧着乃武。乃武见了这般的羞动人姿,心中越是着了疯,忍不住满面寒笑,渐渐的说些风言语来打动生姑,一面央告着生姑,饮一杯酒,解解愁闷,生姑对于乃武本来十分怜,今天被乃武这样的温柔小心,比了小大,真是天远地隔,一灵犀,早通到乃武上,禁不住媚寒,汪汪地的只是憨笑,一举起酒杯,饮了一,乃武见生姑已是饮了一,便把津菜肴敬给生姑酒。这般的半晌,生姑已是饮了一杯玫瑰酒,面上顿时觉的如火一般的烧起,心早怦怦的个不住。乃武这时饮了几杯,心猿意,那里再把持得定,便把酒瓶提起,取过生姑酒杯,一瞧里面剩有一些残酒,早把来喝,又斟了一杯,自己先饮了一,授给生姑笑:“妹妹且再喝一吧。”知生姑喝了没有,且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