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没忍心对他说冷漠决绝的话,轻笑着反问他:“你都多大了,还要当我的跟虫啊?”
你说到自己曾在租房里晾衣服的事。当时你想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衣服却被洗衣机缠在一起。你使劲拽着它们,怎么也拽不动时,突然崩溃地把衣架丢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要吃饭的…但你先回答我问你的话!”
果真是男大,材大健硕,力气惊人无比。你差要被他抱得窒息。
方平悄悄给你打去电话,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要爸妈就算了,难不要我这个弟弟?”
你又说到有一次因为买完盒饭就大雨,包里没有伞,你只好迎着暴雨,拎着盒饭,冲了去。当时街上几乎没有车,雨疯狂地砸在你脸上,砸得生疼,你什么也看不见,难以前行。回到租房楼,你已经成了一个淋得透的人……
你好像变得更了。
无奈之,你只好先载着程方平去定好的餐厅吃饭,和他边吃边说。
“好了…怎么还像以前躁?”你轻轻气,仰嗔怪地看他。
直到第二年的金秋十月,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程方平从计算机房走回宿舍,见到站在大上等着他回来的你。
“要!你一辈的跟虫都行!”程方平了电话,生怕一秒连你的呼声都听不见了。
“那我肯定要被你烦死…行了,等我安定后我会和你重新联系的。”
“…!”程方平激动地朝你跑过来,给了你一个熊抱,同时隔绝了不少男生窥探打量的目光。
夜里的江雾气,灯光昏暗。在灯散步的时候,就好像在池塘的底,从一个月亮走向另一个月亮。
陌生的街、冷漠的人群、嘈杂的隔间、生难咽的盒饭、无倾诉的苦……在离开父母给你编织的“舒适圈”后,你都验过了。
但一直到程方平开学,你也没联系他。就算他已经说了他就留在省读书,你也没去他大学里找过他。
程方平凝视着你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却怎么也笑不来。他的心好像变成了青涩酸苦的无果,被无数蝇虫钻啃。
针织纽扣衬衫搭白半裙,明明是朴素简单的基础款,却给人以无数的想象空间。原因可能在于你的气质已经变得像冷兵一样,锋利尖锐又闪着银光,在再嘈杂的环境中都掩盖不住光芒。
他每天看着你和他的合照,看着凝望镜笑得轻盈明媚的你,心中生一丝怨憎:为什么不来看他?为什么要丢开他?
他不知你有没有重新找到工作,也不知你搬去哪里住了,有没有照顾好你自己。
“……,对不起。”
被养在温室的程方平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受到:原来,搬去其他城市求职是那么不容易。
“不行,…”程方平拖了尾音,明显带着焦躁的不安,“你以后去哪我也去哪。”
程方平又抓起你的手臂,圈起来握了握,抬心疼地望着你,“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怎么瘦了这么多?”
你沉默半晌,酸涩:“你什么都不缺…爸妈对你好着呢。”
“还不是你这么久不来找我?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你去哪了?工作是不是很忙?”他竭力忍住鼻腔的酸涩。
饭后,程方平带着你到江边散步。
“我……”你一时都不知该怎么答他,视线躲避地在地板上左右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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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要不要和我吃个饭?”你想敷衍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