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3(2/2)

“欸…程方平，回去哄哄爸妈吧？他们以后要是不给你钱用了，我可养不了你……”你尽量以调侃的语气同他说话，但嗓音沙哑着，听起来又有像在公婆那边受了委屈又在丈夫面前忍着泪的小媳妇。

“我昨天喊你很久都没开门…怕你事，我就找了房东。”

“早知你大会这样，我就不该让你生！”

“你赶！想你当初说到的那样，最好离你弟、离我们远远的！不要再现在我们面前！”

时间缓缓逝，你陷睡眠。程方平没舍得松开你的手，平时惯会在你面前装可怜和无辜的眸正心疼地梭巡着你的睡颜。

程方平轻轻吐气，又自言自语：“，你要赶好起来…还有，我不傻，我只是想要你一直都健康幸福。”

确切地说，他的心疼不同于世俗的弟。他发现自己对你生了一难以言说的心思，生了那样一份悖逆世俗的恐怖私心。

“，我会守护你。”他小心翼翼地捧起你的手，轻轻地在手背上落一个吻。

“没事，我能勤工俭学…，别担心，你休息吧。”程方平轻轻地握了一你的手，示意你不要再说话了。

“又不是我家的狗…你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好的。”你看他沉闷地守在你床边，忍不住声说他。

但是他不敢说来，更不敢展来，他怕你骂他、赶他，更怕你厌恶他。

你想要撑起发的，却使不上劲。这，你明显地知了自己生病，还没有完全好。

你依然安静地睡着，浑然不知。

你已经不想再理了，疲倦得直想倒就睡。

程方平的心又变成了那颗棕绿得发酸、发苦的无果。他眨动微的睛，勉挤笑来，“别哭，快睡吧，我守着你。”

你拨通了程方平的电话，让他来把堵在门的爸妈带走。

“……”程方平捧着一碗粥来，见你不舒服还要撑的模样，只好走得快一些，放碗到床柜上，急忙扶好你。

“嗬，以为我想当你们的女儿吗？！”你推了他们一把，生生地从他们中间挤一条路，迅速地开了自己的房门，又啪地关上。

“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程方平很固执，看着你的眸里似乎没有商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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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小时，你听见门安静了来，隐隐约约还有程方平愧疚的歉。

“你怎么在我家？”发的手掌攀上他的胳膊，是恰好的舒服温，你差想栽倒在他上。

你连鞋都没换，往最里面的卧室走去。像刚上岸的人鱼，每走一步都在颤抖，泪不能从睛里来，它们好像全堵在了。

此时此刻，门外的咒骂此起彼伏。潜意识拼命压住的东西似乎在涌而。

仅仅是这样简单的肌肤相，他的心忍不住剧烈地鼓动起来。同时，他的睛又在张地观察着你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明明什么都没错……”

程方平很有耐心，一勺一勺地喂你，还把药也拿过来喂你吃了。

他只认你一个是吧？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恶毒！”

“程方平，你真成我的傻弟弟了……”你也轻轻回握他的手，声音哽咽。

几乎是昏睡了一天一夜，你睁醒来，模糊地听见客厅外的声响。

他舀起一勺粥，轻轻过气后又递到你边。你张嘴吃，咙却像堵了不可名状的东西，让你吞得艰难而缓慢。

痛哭过后，你冷静来，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因为站在城市的钢泥之中久了，轻易地认为自己已经大得无所不能了。但是，来自血亲的声声责骂便能轻易击穿你上自以为无比的盔甲，瞬间让你遍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