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自己未来谋算,是为了报复弟弟韩疏,唯独不是为了她。
没想到现在护他一把的只有她。
周蘅叹息一声,这个傻孩,新夫来势汹汹,她连威都不会,倒总是替别人考虑,连昨天烦极了也只是避了人偷偷溜去。
“爹爹?”弱拉了拉周蘅的衣袖。
此先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齐叔笑着帮腔:“夫郎,大小向来纯善,左右有我们看教着他,大小愿意留他便留罢。”
周蘅怜地摸摸弱的发,无奈,“不必到为难,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说着又意味的睨了韩破一。
见这场事端落了定音,陈伯才上前抱怨,他早置了一桌好菜摆在厅,再不吃就凉了,周蘅也笑应着牵了弱起向外走去。
仆从们亦随着弱和周蘅鱼贯而,正堂中逐渐变得空落,只剩三两个人候在角落。
韩破还有一瞬的恍惚,他这是顺利留来了?
丹曈见韩破还跪坐在罗塌前不起来,上前担忧问,“公?”
他着酸麻的膝盖站起,没好气地纠正丹曈: “什么公?以后该叫我少夫郎!”
至于几个月后,假的也成真的!
“哎,少夫郎!”丹曈笑地重复一句。
过堂风挟着清淡杏香来,撩起他鬓角微的发丝,韩破看着窗棂后少女渐行渐远的绯樱影。
少夫郎……
他用在齿间碾磨这几个字,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微妙酸涩与愉悦。
厅。
摆饭的是圆桌,弱坐在周蘅右侧,韩破亦挨着她而坐。
席间,韩破咬着牙起给周蘅布菜,被周蘅淡淡拦,他家中就这几个人,不必繁琐累赘。韩破乐得不伺候公爹,闻言心安理得地坐用饭。
弱品尝着席间菜肴,乎意料的还合她味,除了那一碗鹿茸乌枸杞汤。
周蘅闲聊询问着韩破家中习惯,韩破一边应答一边挽起袖给弱碗中夹去一块烧鹅。
弱一愣,吃了。
韩破又夹去一筷爆鳝丝。
弱瞅了他一,暗地里毫不留的踢了踢他的小,面上还是吃了。
韩破暗暗了一气,报复似的又舀了勺豆腐羹喂到她嘴边,她不吃便一直举在嘴边,表面上足了新夫派。
弱凶的瞪着他,一银牙差没把瓷勺咬碎,这么得寸尺早知就该把他送回去!
周蘅看两人互动,抿亦伸手。
弱碟中又多了一筷被周蘅递来的脆笋,爹爹给夹的,更不能怠慢,她摸着已经饱了的肚,又吃了。
周蘅满意地开,“弱弱,从前你还小,爹爹由着你胡闹,现在你既已经娶夫,该考虑找个差事历练历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