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搞明白芥儿的话有什么奇特之,不过是把要买的东西讲来,韩破听后怎么就这么好心了。
但只要结果所有人都满意,就算不知缘由又有何妨呢。
两人并肩走着,一个心中舒畅见万可,一个有心撒迎合,总算是其乐的回到听雨榭。
弱刚踏榭就小小惊叹一番。
榭一派明净风,因韩破极为喜此环境,便在原来清华疏旷的陈设上着手修饰了一番,添了沉香七宝罗汉床、挂了降夹纱银蝶帐,以金漆螺钿鸟座屏为隔断分作里外两间。
而外间宝鼎焚香,瑶琴挂,西窗置着一张紫檀榻,榻上剔犀几又摆着珊瑚盆景、鲜香椽、琉璃茶盏,华贵新鲜玩意儿无一不全。
弱好奇环顾一圈,并不知这里陈设是新置的,更不知韩破暗藏的炫耀献宝之心,略略打量后毫无风地一歪在榻上。她本就懒,这一上午走了半晌,脚没停嘴更是没歇,又饿又渴,现在懒懒伏在几上可怜的瞧着韩破。
“渴。”弱恹恹声。
“哼,现在知累了?本打算早早收拾妥当了,午时与你去吃昙宝寺的斋饭,结果这日升到了才在园里把你寻到,早也没吃,真是好一通耽误。”
案上有早上沏好的香螺茶,韩破端过来,递到弱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将温茶咕嘟咕嘟一气喝了个净,才舒了一气。
她摸清韩破是个刀豆腐心的脾气,也不予他计较,只左耳右耳任他数落。
韩破见她坐在榻上一副乖巧样,纵是有两分抱怨也都消弭。
他先绞了帕给弱脸颈手,又指挥仆从端上煨了一上午的桂圆粟米粥和几样时蔬小菜并着两碟糕,挨挨挤挤的摆了满几。
两人刚动箸,丹曈后脚也领着送庄产的事们来。
四五个穿着素衣膀大腰圆的女事排作一排,隔着浅黄帘先问了女公的安好,却不理会西窗坐在左边的年轻男,一个个只当没看见似的袖手散漫站着。
只因她们原见得都是大夫郎周氏,或是严肃的齐大家,这次却被一个面生脸的小僮请到榭,说是现在掌家的是刚嫁来的少夫郎韩氏。
呵,轩阁里大的哥儿,又是才嫁来,能懂田间地上的事么?怕是连她们谁是谁都分不清。
几位事心里多少有些轻蔑放松。
弱将目光从厅中那几个面不耐的事上移回,落在对面。
韩破冲她挑了挑眉面如常,竟然没有一丝不悦的神,“尝尝这个青笋丝,我让厨房提前一晚用浆和着芥醋腌浸,装在瓷罐里封好,湃在冷浸浸的井里,今日取来,新鲜脆又开胃……”
他说着,搛起一筷凉拌笋丝,递到弱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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