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莫恒看完记录,再看看面憋屈的阮蓓,拿红褐印泥:“把手印了,就放你走。”
“别张,这样,我们一个约定。今天的事,我不追究。”莫恒微笑,银丝镜架在他的鼻梁上,一派风倜傥。可他所说的话恍若惊雷,把阮蓓炸了个目眩:
正常老师应该会被吓退吧。阮蓓心虚地想,最好莫恒就这样以为她是一个恋脑中生,然后不敢再跟她接,今天的事就可以翻篇了……
莫恒拿纸笔,推到阮蓓面前:“那么,阮同学,意如何呢?”
阮蓓咬咬牙,她玩不过莫恒,只好认栽。
“嗯,那就太好了。”莫恒勾起嘴角,眸带笑却是冰冷:“把你们之前的始末一字不落地写来,然后签上你的名字。”
这天放学后。莫恒冷着眉要她一个解释时,阮蓓急之,只好使用这个借。
“我写!”
“那你想怎么样?报警吗?”阮蓓搞不定他,遂破罐破摔:“跟别人说我恬不知耻地勾引你、扰你?”
“怎么样?”莫恒欣赏着阮蓓惊恐的神,悠悠笑:“很公平,甚至——更吃亏的好像是我。
“你怎么知……?”阮蓓艰难问。
她准世人的心理,畅快:“还是说,大家是相信我勾引你,还是相信你利用职务之便,女学生?”
……吧?
“……”阮蓓装镇定:“你少吓唬我,监控是说查就能查的吗?”
“倒打一耙?阮蓓,我还小看你了。”莫恒灭烟:“不过呢,法律至少是公正的。”
“喜?”莫恒人往后仰,随意靠在真座椅上,双迭搭在办公桌上,指尖夹着将熄未熄的烟草。在丝丝缕缕的白烟升腾里,他掀起,看着鞋鞋带上的渍,懒懒:“是吗?那阮同学的喜还真是满怀诚意,充满了自作多的扰意味啊,你说,这算不算扰?
刘必成和莫恒,有什么关系?
他指了指墙角,一红光明灭:“那有监控。恰好离我的位置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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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应的,我要你说,你跟刘必成的事。”
“我要说去,你还能在市一中无忧无虑地读书吗?”
“我不喜解释。”莫恒疲倦地鼻梁:“你只需告诉我,这个约定,你还是不?”
阮蓓僵在原地。莫恒看起来,好像不打算放过她。
从来都是她来行使主动权,勾引别人也好,享受他们的懊悔惧怕也好,这是一回,她一直被牵着鼻走。这时她才意识到,莫恒,并非是之前遇到的任何一类男人。主动献被他拒绝,事后还饶有兴致地与她周旋。
他看着阮蓓一瞬间苍白的脸庞,愉悦地勾起笑容:“公自在人心啊,阮同学。”
“至少到取证时就能见分晓了,不是吗?”
等到阮蓓写完,天已经黑透来。半弯月牙悬在天边,窗外的教学楼沉在夜里,像蓄势待发的兽。
“你要报警?”阮蓓起脯,佯作镇静。不知不觉间已着桌角的手指却暴了她的心。
“——什么!我不……”阮蓓大惊失,刚要,就被莫恒一把住手指,在递过来的印泥上,随即又被迫在了白纸黑字的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