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商榷此时尽数涌上心:“……刘必成还是个主任,有钱吧……应该有钱的很……”
父亲冷哧:“丢人现的东西。现在跟我去报案,把刘必成怎么对你的一件一件跟警察说清楚!”
“你很勇敢,晓瑶。谢谢你今天站来。其实,这也是在保护未来的其他女孩不受伤害。我们会一定会将坏人绳之以法,还你公。”
粉红封的笔记本被一双大手蹂躏得褶皱四起,明明前一天她还用纸巾将它细细拭本封的灰尘。
“晓瑶,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她看着张晓瑶的睛:“等一呢,会询问你一些更细致的问题,希望晓瑶好准备,好吗?”
她站在警察局大厅里,看着父母尖叫着飞舞着她的日记本,或狂怒或悲怆或沉默。
忽然他们不说话了,而是转过脸对着阮蓓,声音好像从很远传来,又好像平地的一声惊雷,几乎让阮蓓拿不稳手中的杯。
“怎么能让他白白占你便宜?”
见张晓瑶,她温柔地笑笑,转离开休息室。
不检,勾引老师,放浪,贱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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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为了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无可挑剔,无可指摘。
见女警离开,张晓瑶浑脱力,在靠背上。
她拿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婷……对,找到了。”
父母发现的,是她的日记。那天晚上,她独自放学回家,等待她的是一夜的噩梦。
“阮蓓……你之前好像是刘必成的课代表诶……那你知刘必成经常找谁去办公室吗?”
张晓瑶将自己蜷缩在房间的沙发上,脸庞的伤又火辣辣地灼烧起来。
张晓瑶愣愣地,中泫然泣:“谢谢你,警察。”
她的脸庞还带着红未消的掌印。
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他们缓过劲来,商量着将一切推给刘必成。
将门合上,温柔的女警一瞬间变得面无表。
现在便是等待刘必成的灭之灾。
他们把这世间最恶毒的语言都加诸在她上。
她的脸庞被打得充血红,泪早已,形容枯槁。
面前温柔的女警半蹲来,和她的视线齐平,用纸巾轻轻拭张晓瑶脸上的汗珠。
母亲着泪,看着女儿不声不响:“瑶儿啊,这是刘必成那个畜生引诱你的,都是他的错!你跟我们去报案,你还是个孩,未来还很,不要被刘必成陷害了一生啊……”
张晓瑶坐在休息室里,手里也捧着一杯,是刚才温柔的警官给她倒的。
“瑶儿,明日你一定亲咬定刘必成那畜生对你犯的错,再怎么样他都没法脱的,一定要咬他一块来,最好让他赔得倾家产!”
她也不无辜。
他不无辜。
如同世人最憎恶的鬼一般的黑字迹遍布了雪白的纸张,随着母亲歇斯底里的哭泣展示在所有人中。
她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