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一途/天然卷都没有坏家伙。(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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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原来阿景是如此看待银时的吗？真有趣。”

那银光辉太过温耀，总是向你凝结仇恨的冰层不由分说地投来，让你无法不去装作视而不见。而在那束光面前，经年累月的悲伤始终无遁形，一旦轻易放戒心，就会被他日渐宽阔可靠的影全数接纳。

“为何？”吉田松搁笔，提起几分兴致地追问你，“因为那浪犬选择的是你？”

“我说，松老师。”你无奈从活计中分神，终于肯直视矮桌对面男人的熠熠笑颜，撅起嘴抱怨，“偷听学生讲八卦也要有个限度……我真搞不懂那家伙为什么执着要跟着我。”

找上我这人算你看走了。”你惋惜地摇摇，抬手向服务员示意餐。

坂田银时左手一勺芭菲右手一勺你了但还没动过的包饭，嘴里得满满当当。

“只是这些天与他相来，我的一些浅薄想罢了。”你着针的手略一停顿，又用上几分慎重思索后补充，“但我没资格指责他什么。”

“怎么可能会讨厌。”

因为他是你所珍视的人。

即便你可能需要为此付一切。

“偶尔会听到大家议论，所以老师也很好奇，仅此而已哦。”

从你与他相识至今，那漫到令人厌倦且百无聊赖的岁月中，原本每日怀抱老师赠予的刀靠在教室后排打瞌睡的孤僻冷淡“尸鬼”，个一转变成现在多闲事又缠人的厚脸银大型犬，似乎没费太多工夫。

“是吗？”你满心疑虑，无法相信狡猾大人的说辞，但依然继续向他述说起那银发小鬼给你带来的“困扰”——

你闻言抿，随即局促轻笑一声，像是突然自我意识到什么。

黄的烛光映衬吉田松一贯温和的笑脸，他停书写的笔，抬首看向对面埋活的尾辫女孩。

给旁人的觉是，仿佛他的本就应如此。

“毕竟是那样一的烂好人……可惜的是，他选错了人啊，老师。”

“毕竟是生就被山里的猴养大的浪犬，哪会懂什么社距离和人心叵测的复杂理。只要稍微给关，附加一勺糖分，就能忠心耿耿跟你到天涯海角……笨一样。”

“早餐大吃特吃豪华芭菲……也只有你这样的重度糖分控能得这行为艺术了。”你将叉狠狠向盘里切成块的黑椒排，往沙发卡座里侧又挪动一寸，“而且为什么吃着吃着就挤我旁边了喂！”

它也曾被握在母亲手中，令你思绪万千，恍惚回到那个血模糊惨不忍睹的雪夜。

吉田松只是安静倾听你的喋喋不休，待结束后才发问：“所以阿景是讨厌银时吗？”

被老师一一问及对最近私塾新同学们的看法时，到坂田银时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随答，正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两手穿针引线装订课本的细致工作上。

——可他现在是歌舞伎町的“万事屋”，被太多人重视和需要着。那由老师牺牲命换来的人生，无论如何都绝不能再有半闪失。

比如总是趁你空闲时缠你给他辅导作业或陪他练剑；比如在你独自门去各场打听“逸津”报时偷偷跟踪，但跟踪技术太差每次都被你发现；比如同学们一起闯祸时，他也总是偏心只帮你俩开脱，虽然这并不能改变受罚苦力的结果。

黯淡的琥珀眸中烛光明灭，心柔的某骤然揪成一团，隐隐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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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又比如，晚上你噩梦睡不着爬上屋，仰望银河思念父母的时候，他每次也会上来无言地坐在你旁，然后自顾自地睡着打起呼噜，得你每次不得不背他去把他安被窝，让你搞不清他到底是来安你还是来火上浇油气你的。

你神地看着指间闪耀银光辉的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