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座位问题产生了激烈的“讨论”。
“都好了,宝贝。”宋景行从餐桌旁走过来,吻吻她的发间,“洗个手,来吃饭了。”
“哦,好。” 白也不敢看他们,看了手机后说,“那个......你们先坐!我回朋友的消息。”
说完她就钻了洗手间。
孟生纳闷:“她怎么了?怎么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是在害怕。”林昼看着白的背影,说。
黎朔一雾,但听他们的意思也大概明白白状态有问题,起准备去追的时候被宋景行扯住了。
“给她一时间,她会自己理好。”纪寒也站起来,很明显他也是担心的,“你无法保证未来她每次不安的时候边都有人。”
*
白洗了把脸,看着镜里自己的脸,想起了曾经看到过的那只被电击的狗的比喻。
本来那时候定决心,绝对不会再退缩了......可她就是那连幸福都会害怕的胆小鬼。即使已经成了,她还是会担心失去。白悲哀地发现自己生多疑,会在想到未来时忍不住想——这段惊世骇俗的关系他们要如何告知家里并让他们接受?他们对自己的、自己对他们的真的会永远不变吗?
她忍不住有些消极地想:还以为自己有步了......结果兜兜转转还是被困扰。以后的日里她是不是也会这样反复无常?
......先放到一边吧。他们都在等她,在这呆太久他们会担心的。
白轻轻叹了一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打起神,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其实这时候天还亮着,吃所谓的“年夜饭”还算早了些。她心不在焉地朝饭桌走去,抬时,忽然都看到他们五个人在桌边或站或倚,都微笑着看向她。
曾经孤独的孩童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篇同学写家人围着餐桌吃蚕豆趣事的作文,仰着,对“”困惑又渴望。
可现在。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着她的恋人们为了她聚在这里。桌上他们一起准备的饭菜腾腾地冒着气,他们谁都没有坐,等待她回来让这场聚会变得圆满。
她忽然无比真切地觉到“”是一可以碰之。
白忽然醍醐。
她有被的望,非常非常烈地被的望,她也是的确个胆怯且多疑的人。从前她一直逃避、一直否认,但当此刻她接受自己心理残缺的时候,她才发觉这是“自”的一分。
以后她还是会困惑,会怀疑,也许他们之间会有争吵和纷争。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