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维被噎住,他忘了这事了。
“是我订的。”秦疏桐接话,又转向简之维,“之维,你不是还有事么,方才刚与我别要走。”他说着看一晏邈:“你与晏兄说一声便是了。”
秦疏桐是在帮他找机会离席,简之维看了看晏邈的脸,没有要留他的意思,他便借坡驴:“啊,对。那官只好怠慢大人了,望大人见谅。”说完低声对秦疏桐:“疏桐,我先走了。”
晏邈朝他笑了一笑作回应,简之维脚底抹油般匆匆离开。
雅间只剩秦、晏二人,秦疏桐便少了许多顾忌,直接问:“晏大人今日怎么有雅兴来仙音阁?”
“我竟不知你和简之维关系这么好。而且你不是说称我晏兄的么?”
晏邈怎么答非所问?而且追究起蒜的小事来,不太像他的作风。
“官不敢。”
“我是来寻你的,你府上的人说你在这里。”
秦疏桐一怔:“大人寻官……何事?”
晏邈不作答,转看到后的窗敞着半扇,他站起来靠过去临窗俯瞰,正好看到简之维往副楼走。
“我听说,你每月要来仙音阁七八趟,这样算来三四日就要来一回。”他仍看着窗外,话却是说给秦疏桐听的。
秦疏桐惊觉,这绝不只是听说的程度,晏邈查过……还是跟踪过他?
“难盛朝禁了官员吃酒,官来仙音阁犯了律法?”
晏邈走回他边坐,笑望着他:“那倒不是,只是朝廷可不准官员宿。”
盛朝其实并没有列明律条严禁官员狎,只是今上曾说不可助此等风气。虽然如今这句话成了笑话,但明面上众人还是要遮掩些。
“晏大人,有话直说吧。”
晏邈给他倒了一杯酒,笑:“没有别的意思,殿关心你,便希望你得空去拜见一二。”
晏邈中的“殿”他当然知是谁,但他一都不想和这位“殿”有所集。
“大殿弱,官不敢叨扰,怕扰了殿静养。殿若有事,直接传召官便可,还劳烦晏大人传话。”
“殿无事,就是想和你亲近亲近。”晏邈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示意。
秦疏桐更惊诧,愣愣地看了晏邈良久,直到晏邈挑了挑眉,他才僵地举起酒杯和对方碰过。
“少容明日可有闲暇?”
他一抖,晏邈记得他的字?听晏邈这么叫他着实让他一阵不自在。
“……官明日在吏当差。”
“那后日呢?”
“……当差。”
“大后日吧。”
“大后日官……”
“可别说当差,没有连当四日差的规矩,今日你也在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