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在琉璃小芙潼的脚底,有她的名字生辰日以及祝贺词平安顺遂,在琉璃小芙潼的手腕里,藏着她送给他寄养那只猫。
只是很小,她没有发现。
司沂也是有私心的,他知道琉璃小芙潼一定会被好好的收着,不会有人来打碎小姑娘的东西,所以也不会有人发现,司沂在琉璃人的心口里藏了他的名字。
这样的话,她就会一直记得司沂了吧。
他的名字,司沂。
芙潼贪食,吃太多了,不大舒服,捂着小腹拧着眉头。
约莫是真的太困了,沉在梦里不肯醒过来,就小声的哼哼唧唧念叨着不舒服。
声儿太小了。
夜深了,外面的宫娥也听不见。
司沂的手顿在一半,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身上并没有带消食的药丸。
可见她如此难受。
少年本来对小姑娘心有埋怨,埋怨她无论什么好的东西,永远只想到孟璟淮。
心里很是委屈,那是他费尽心思给她准备的,她就不会想到是他吗?
思及此,司沂又不免想到身份的层面,她会那么想,不会想到她,也是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藏在落败宅子里的老鼠罢了。
如何会有财力为她置办呢?
见她皱眉,小脸都挤到了一块,少年的心又软了。
他转身欲摸黑去趟医馆,给芙潼找找消食的药丸。
刚起身,有一双小手攥住了他的衣角。
少年一僵,以为她这次是真的醒了。
转过身,小姑娘没有醒,迷迷糊糊攥着他的衣角,“母妃.....”
原来是把他当成娘了。
“别....别走,潼儿疼。”
小姑娘疼痛当中是察觉到这次母妃的手一点都不软,衣料怎么有点咯手,很粗糙的样子。
“别走...”
小姑娘的声音不是太大,确认不会传到外面去,他才扭过身。
贪婪感受掌中柔若无骨的绵软。
她的手,第一次碰到,受宠若惊的不真实感。
“......”
这是回礼吗?
“难受......”小姑娘哼哼唧唧。
她居然拉着司沂的手扯到她的小腹上,少年被她握住的那只手臂仿佛没有了知觉,变成了一截木头,由着她指引。
停在她的小腹上。
“母妃......揉...”她拉着司沂的手在小腹上打转。
司沂感觉自己仿佛碰到了一团棉花。
实在是太软了,用力就会碎掉。
揉?他不会。
这简直把自小天资聪颖的少年给难倒了。
见母妃迟迟不动,小姑娘委屈地憋嘴,似乎又要哼哼唧唧了。
怕小姑娘把人给招来,少年笨拙地给她揉肚子消食。
他不敢太大动作,生怕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给揉碎了,只能轻手轻脚,学着揉得给她按捏。
因为第一次,没有太多的经验。
少年额头出了不少得细汗,他的手也有些酸了,值得庆幸的是,小姑娘的眉头舒展了,又过了半刻钟,她的呼吸平稳下来。
司沂也终于将能够松开手了。
“.......”
呼出了一口气,他的手腕酸了,难受得紧,司沂活动着收回手腕,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小姑娘的容色,见她面容恬静若同昨日,瞬间又觉得,手腕不酸疼了。
给小姑娘掩了掩被褥。
司沂就在她旁边一直陪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午夜的影子,只敢在没有人的时候出现,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心里的失落和苦涩感又来了。
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光明正大站到小姑娘的面前,今日,他在厅宴时已经听到了,邺襄的国君要为她和孟璟淮择良日。
提到孟璟淮。
司沂的目光掠过在一堆贺礼当中被收整得最好的,那是孟璟淮给芙潼准备的贺礼。
少年的目光里仿佛有火,真恨不得把它给焚尽,再不要留在这里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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