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适应这淡粉调的房间,然后拿起床上的校服。
弋戈看见宽大的开放式厨房里那个勾着背的瘦削影,一整天积攒的绪好像再也绷不住,就要决堤了。
弋戈记不起来她以前的模样,也就不知她是一直这么瘦,还是在弋辰去世后才憔悴至此。
“你不住这里?”弋戈忙问。
树人的校服没有什么特殊设计,是最普通的白底蓝条款,面料也不怎么样,一摸就知是化纤。弋戈想到王鹤玲指甲上繁复的染图案,心说可惜,这衣服实在很没有手洗的必要。
弋戈看着镜里的自己,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弋戈看着这碟简单却摆盘致的早餐,没说什么,先拿起手机给陈杏发了条信息。
陈杏很快回复:“好的,陪你妈妈
第04章 .…原来是他
再楼的时候,陈杏在厨房洗碗,弋维山靠在餐椅上慢悠悠地一支饭后烟,王鹤玲则躺在客厅的椅里,贴着面,细白如藕段一般的胳膊分别卡在椅两边的把手里,享受着数个角的。
不咸不淡地上了两天课,弋戈仍然没有认识任何新同学。不过两天来,她决定买辆自行车,江城的公车司机风格狂野,她实在受不了。
王鹤玲没见过她几面,买校服时大概也是凭记忆估计她的形,保险起见直接买了最大码的。弋戈看着衣领侧“xl”的标签,顿了两秒,还是换上了。
弋戈低,轻轻地“嗯”了声。
她不能说不行。
周六早上,弋戈还是六半就起了床,洗漱后打算去医院看看三伯,走房间却发现王鹤玲穿着睡裙在厨房忙碌,煎锅里的东西发滋滋的响声。
两片烤全麦吐司,一只半熟的煎。
王鹤玲个很,目测也在一米七五左右,弋戈的大概是遗传。
她也不能说她想回桃舟。
弋戈犹豫了两秒,见她睡惺忪的倦,还是,走到餐桌边坐。
但她比弋戈瘦很多,罩在睡裙空的,小苍白而枯瘦,几乎只有弋戈手臂那么。
因为三伯还要靠这里的医生、靠弋维山的钱和人脉才能活来。
听见动静,王鹤玲回看见她,神淡淡的,“起来了?吃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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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别人的家。
王鹤玲对她的印象大概也就停留在小孩的时候吧,那会儿她还没条,而且有婴儿,看起来是胖嘟嘟的团一个。
她把袖往上折了两折,试图适应这件宽大的校服。
“住还是住的,但你三伯在医院,我肯定不能经常回来。”陈杏拍了拍她的手,“听话,好好陪你爸爸妈妈,他们也不容易。”
说着,从料理台上端两个碟。
“家里了饭,我不去医院了。”
“…三妈。”她走过去,喊了陈杏一声,尾音带着哭腔。
陈杏忙着掏卡在池里的剩菜,也没抬,“欸,上。上洗完了哈。”她直接用手掏里的残渣丢台面的小垃圾桶里,然后把池冲了一遍,抬看她一,才发现她绪的异样,叹了气,又回确定了弋维山听不见,才小声叮嘱:“我这几天要在医院陪你三伯,你在家好好的,听话哈,不要跟你爸爸妈妈吵架。”
校服本就偏大,这一穿在她上,还算合适,将将到脚踝;上衣却实在太大了,肩线至手臂,袖也空了一大截。
“还有银河,”她又替弋戈整了整肩线,不经意嘟囔了句这衣服怎么这么大,又继续啰嗦,“你妈妈是个讲究的人,银河那么掉,养在家里肯定不行。我看那个院那么宽敞,你就让他在院里待着,别带家里来,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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