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一整天没吃饭,他饿得能吞一。
等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快趴在桌上睡着,蒋寒衣才听见门外蒋连胜哼着曲儿回来了。
蒋连胜看见许久不见的孙,惊喜的表,“小兔崽,你怎么来啦?!”
说着,短厚的手掌在他脑袋上薅了一把,力气大,薅得蒋寒衣脑瓜嗡嗡响。同时,蒋寒衣还闻见了一气味——熟悉的,混着汗味、霉味和狐臭味的味。
蒋连胜肯定又好几天没洗澡。
“趁着放假,我来看看您。”蒋寒衣不动声地把自己的脑袋从他咯吱窝面解救来,笑着说。
“哦,对!你们放假了!”蒋连胜从起着油腻的不锈钢茶壶里倒了杯。
蒋寒衣分明看见那面上还漂着一层说不清是油还是灰的东西,蒋连胜却睛也不眨地喝了个净。
蒋连胜打了大半天的牌,边打边和人聊天争吵,嗓冒烟,喝完之后舒地叹了声,才坐来问:“大孙,你爸有没有让你给爷爷带什么东西?”
蒋寒衣早有准备,从书包里拿一盒补品、一只信封,说:“我爸让我给您的。”
蒋连胜两放光,径直拆开信封了,表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啧啧两声说:“还行还行,你爸最近生意还好吧?”
“这个蜂对也很好的,您记得每天泡一杯喝。”蒋寒衣没回答,扯开了话题。
他怎么会知蒋志生意怎么样?不过估计是不太好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每回来看爷爷都得自掏腰包买补品钱。
虽然蒋小少爷生活费不少,但蒋胜男也并不是给钱不眨的主。每次为了给爷爷包个厚的红包,他都得节衣缩好几天。
蒋连胜看了那盒营养品,似乎不太兴趣,笑着说:“唉,我好得很,这些东西用不上!这一盒,不少钱吧?”
蒋寒衣故意说了个小数,怕蒋连胜转就卖去。
“您记得吃,好也得注意保养。”他说。
“好好好,晓得!”蒋连胜起回屋,他有个饼盒,所有钱都放里,再锁柜里。老人家不相信银行,总觉得钱财都得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你就和爷爷住哈!”蒋连胜从柜里掏条褥,往床上一丢,冲房间外说。
蒋寒衣想到那些床单枕不知在蒋连胜被窝里捂了多久没见过天日,忙说:“我打地铺就成!”
“天凉,打什么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