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挫败,烦躁地把笔一丢,语文试卷回桌,不见为净。
据说她的试卷已经印给另外七所学校,一一传阅。
“哎呀,就押押呗,万一呢!”范来劲了,“就说作文,叶老师,您觉得作文会考什么?”
她直觉地想去找老师聊聊问题所在,之前几次考完试她都会去找杨静的。可现在老师换成了叶怀棠,她又很犹豫。说不清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和这位收获了全班的新老师不太合拍。也许是因为他的风格太煽了吧,上课动不动就讲自己的家故事,一一个“你们师母”、“我夫人”,弋戈每每听都起疙瘩,极其不适应。
但在这全班喜的氛围里,有一个人例外——弋戈。
弋戈挠了半天脑袋,最后还是走上了老路,写了篇议论文。唯一的步大概是,她这次没用司迁。
得到“惩罚”的女生非但不气馁,反而带着羞赧而窃喜的微笑低,捂着脑门埋怨了句什么——没有人听清她到底“埋怨”了什么,但谁都知,她心里翻了。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知“中国式过路”该怎么写成记叙文。总不能编一由中国式过路引发的惨剧,最后来一段痛定思痛的旁观评吧?
“学生是认认真真考的,老师都不认真卷认真批改,那还像话么!”刘国庆严肃地说。
走廊上沸沸扬扬的,其他人都在抱怨题目刁钻的时候,一班的学生脸上神各异——有的人惊讶,简直怀疑叶怀棠是神仙;有的人狂喜,因为他们昨晚临时抱佛脚查了这类作文该怎么写;而更多的人相视一,神秘而得意的微笑。
拜托,那可是叶老师。
这次的作文题目,居然真的就是中国式过路。
“老师,数学最后一个
叶怀棠笑得无奈极了,摇摇说:“谁知,我猜……是时事新闻?中国式过路之类的?”
弋戈掏数学卷,在草稿纸上又算了一遍。果然,第 12 题有两个解,c 和 d 都是对的。而她考试时为了提效率,选择题习惯算到正确答案就停笔,所以本没往看。
拜托,那可是叶老师。
却有学生认真了,忙问:“那该怎么写?时事新闻好像考得很少欸老师……”
但这第一名很是凶险,只比第二名两分。而且第二名不再是姚奇,也不是其他学校的人,而是已经低迷了很久的夏梨。她的语文考了 138 分,作文则是这次联考中唯一的一个满分。
她补充了一个答案,余光瞥见夏梨拿着卷起了。
“笃笃笃”,女生拿着答题卡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弋戈几乎是立刻就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得,坐了一学期年级第一的位,还是得还给人家了。
第41章 .她们要的是一骑绝尘,是独一无二,是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三天后成绩公布,弋戈走了狗屎运,语文仍旧拿到 104 分,总分 684。虽然有两所学校的成绩还没来,但据小消息,不意外她就是八校第一名。
叶怀棠掀起帘,看见夏梨白净小脸上的温婉笑容。即使穿着那质量差劲、设计糟糕的校服,她也像一朵清丽的,绽放在大多数同龄人都还冒傻气的青年代。
办公室里,刘国庆一个劲地摇批判着试卷的错漏,“一中的老师怎么回事,八校联考的卷都能这错误,五分,差着多少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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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盯着自己成绩条里那个鹤立群的“104”,心中有些郁闷——以往她不会为语文成绩伤心,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不太痛快。人就是这样,只要到过峰,就很难接受不了跌谷底了。
叶怀棠一向不愿对分数斤斤计较,不过面上倒笑得风和煦,附和:“是啊,这现在重新排名,浪费多少时间。”
叶怀棠轻轻地卷起书在那提问的女孩上敲了一,“这丫!尽想着要答案!”
第二天考试后,叶怀棠在全班人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时,刘国庆忽然走教室,大着嗓通知:“注意一哈!数学最后一选择题有问题,c 和 d 都是正确答案,误判的同学找课代表改一分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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