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害臊吗?不想挖个地把自己埋起来吗?你喜蒋寒衣?那就等吧,等他什么时候瞎了,说不定还能看得上你!”
弋戈的表僵住了。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的脸已经失去了血。
是哪句话刺痛了她呢?
是“你果然喜他”,还是“他瞎了才会看上你”?
姚奇疯狂的回击好像撕开了她生活中那张薄薄的、朦胧的纸,把一些从来存在、却被她忽视的事摊开在她前。
空气好像凝固了,两人都静了很久。姚奇突然偃旗息鼓,看着脸苍白的弋戈,无措地说了句:“…对不起。”
仿佛是被鬼神附,刚刚狂的疯癫的那个人不是他。
弋戈漠然地扫了他一,然后平静地说:“我谁都不喜。”
说完,她从他的边走过去,目不斜视、也不回。
姚奇在原地怔住,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地蹲,中发奇怪的呜咽,却始终哭不来。
“嘭!”
侧男厕所的门被猛地推开,吓得姚奇往后一倒,摔在地上。
蒋寒衣黑着一张脸走来,边还有个一脸震惊的范。
姚奇几乎是条件反地哆嗦起来,两条抖成了筛,意识地抬起手臂护住自己的脸。蒋寒衣和范没有欺负过他,甚至还帮过他很多次,但他知,如果他们要对他动手,那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甚至顺理成章的事。
但蒋寒衣没说什么,他鸷地盯着姚奇,最后狠狠地把手里的篮球往地上一砸,准确地砸在他边,吓得他哆嗦声。
蒋寒衣怒气冲冲地走了。范的睛瞪得像铜铃,盯着坐在地上吓得的姚奇。刚刚在厕所里,他简直不敢相信外面说那话的人是他。
“你他妈有病啊?!”他暴怒地骂了句,也捡了球走了。
小雨又淅淅沥沥地起来,弋戈坐在综合楼背面的台阶上,两放空。雨滴滴在她鞋前的贝壳上,溅小小的。
她拿手去接,接完又觉得自己矫,狠狠地甩去。
“谁惹你了,这么大气?”
吊儿郎当的语气。黑的球鞋。视线往上,弋戈看见蒋寒衣撑着一把伞,里笑。
“你喜蒋寒衣吧”,“他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两个声音又在耳边响了一遍,弋戈却奇地平静。蒋寒衣就在她面前,和之前一样,笑容潇洒、开怀、二百五。因此弋戈告诉自己,姚奇说的话不足以成为困扰,因为太荒唐了,荒唐得没有被放在心上的必要。
蒋寒衣是来哄人的,原本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只死赖脸逗她开心。他知弋戈还没准备好,这时候肯定不愿意和他聊。
可看见她雾蒙蒙睛的那一刻,他霎时有慌。
“怎么、怎么还哭了……”蒋寒衣不知所措地说。
弋戈白他一,“鬼才哭了。”
“那是,我刚刚洗了把脸。”她此地无银地解释。
“…哦。”蒋寒衣也不台阶上是不是有雨有泥了,在她边坐,直白地问,“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