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只能看见朱潇潇的脑袋恃而骄地靠在弋戈的肩膀上——她们俩这个差倒还真和谐,他甚至隐约听见朱潇潇均匀的呼声。
…真好命啊。蒋寒衣酸溜溜地想。
弋戈坐在靠窗的位置,分了神把肩膀保持在一个合适的度以托住朱潇潇的脑袋,其余大分的脑细胞都在天外遨游。
她好像在想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个穿红裙的陈杏,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有什么可想的呢?事实都那么直接地摆在前了,她既不瞎也不傻。三妈这段时间为什么这么忙、为什么总是“在医院”,答案呼之。
弋戈不知自己算是大逆不还是德沦丧,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愤怒,也不伤心,甚至连惊讶也只是保持了一会儿。而且这惊讶也主要是针对陈杏脱胎换骨般的模样——她三妈一打扮,还好看的。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弋戈开,是蒋寒衣发来的 qq 消息。
“这人什么病?明明就坐在她后面。”她腹诽一句,开聊天框,蒋寒衣问她午有什么安排。
弋戈:“睡觉。”她昨天晚上本就睡不着,却不得不假装睡得很沉,给朱潇潇一些空间。这会儿困得打架。
也不知蒋寒衣在后面忙活些什么,弋戈等得耐心耗尽,差想回看一的时候,他才回复过来三个字加一个问号——“肯德基?”
面对肯德基,弋戈一向没什么立场。尤其是在这堵着车、午饭还没着落的时候。
“行。”她把手机放回兜里,闭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啊!”
刚合上,弋戈忽然听见一声惊呼。朱潇潇也被吓得猛地起,脑袋磕在她肩,两人一个捧着脑袋,一个捂着锁骨,都疼得说不话来。
过上,豆浆泼了一地,杯随着大车的行驶悠悠往前,最终掉台阶撞在前门上,剩小半杯也全洒了个净。
“这怎么搞的嘛……我车刚洗的!”司机师傅本就被堵得一肚闷气,扭一瞥,半截车厢都被豆浆涂过鸦了,脾气一上来,语气凶得吓人。
刘国庆连忙和师傅歉,说车后会让学生清理净,又回警告地瞪了大家一。
一车厢的学生不敢说话,只有江一一不满地瞥了瞥夏梨,嘟囔:“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守舍的……”
原本她是看夏梨没吃饭,好心把豆浆和包让来。没想到夏梨像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连杯豆浆都接不住,得她现在手还生疼呢。
“对不起对不起!”夏梨忙抓着江一一的手歉,看了看伤势后满是懊恼地说,“对不起我没拿稳,我包里有伤膏,给你抹一吧?”
江一一也没真生气,:“行。”旋即又噗嗤笑来:“我说你这准备得还真够仔细的,连伤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