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说什么?”蒋寒衣反问。
“就……她最近为什么这么……”弋戈被问住了,有些说不上来。虽然担心,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断言夏梨“状态反常”——怎么样算“正常”呢?夏梨不过是考砸了一次、绪低落了一、待人接没以前那么而已,这就“反常”了吗?
蒋寒衣看着她分明关心却又不敢“多闲事”的纠结表,了然地笑了。他沉了一会儿,说:“范问过,夏梨什么都不说。我们仨虽然是一起大的,但她毕竟是女孩,而且脸那么薄,其实初中的时候她就怕别人说闲话,不怎么单独跟我们俩玩了。女孩的心事,我们也不好问。”
弋戈没说话。
“而且我觉得……可能是大家给她的期待和压力太大了,说到底就是考差了一次而已嘛,没必要那么如临大敌的。这事儿放在别人上也没那么值得关注,就是因为她是夏梨,所有人都觉得她应该永远当个模范生。”蒋寒衣洒脱地说,“但谁规定她要一直优秀了?就算以后都考不了第一又怎么样呢?她也是把自己得太了吧,说不定像现在这样松绑一段时间反而更好。”
弋戈听他这一席潇洒发言,并不觉得受动,而是低,小声说了句:“你不懂。”
她和夏梨坐了一年多的同桌,仍然没有成为心的朋友,甚至连熟稔都算不上。可这一刻弋戈却很笃定,她是懂得夏梨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蒋寒衣一样从容洒脱,这也不是一句简单的“压力太大”、“期待太”就能解释的事。
可弋戈脑海里回放着那天在士上叶怀棠盯着夏梨的神,心里想着朱潇潇私说的“夏梨生病是因为在叶老师家楼站了一晚上”,又不知到底该怎么解释……她自己也只是捕风捉影、胡猜测。
蒋寒衣见她沉默,有些莫名,不知气氛怎么忽然就冷来了。
他顿了顿,转移了话题,笑:“对了,你跨年打算怎么过?”
十二月就快过半,新年眨就要来了。
弋戈:“不知,上课吧。有假放就写几张卷。”以刘国庆的风格,元旦当天能让他们少上个晚自习就算他大发慈悲了,还敢奢望别的?
“……”蒋寒衣气笑了,“会不会有太努力了?我都不着急……”
弋戈幽幽回他一句:“是啊,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居然还不着急。”
“……”蒋寒衣毫无还嘴之力,只好耍赖,“喂,给自己放个假嘛。我带你去玩半天怎么样?”
弋戈问:“去哪?”
“没想好,不过肯定是好地方!”蒋寒衣信誓旦旦,又指着银河给自己加筹码,“你还可以把银河带去,我约车,保证你玩得开开心心!”
弋戈有动心了,但仍然犹豫。蒋寒衣刚刚才说了“谈恋”这胡话,她生怕他脑一又闹什么幺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