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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往里请”的手势。
只偏一厘,那奏折就要砸在徐怀安的上。
烛火通明,徐怀安踩在被烛火照亮的瓷砖,一步步地走到了崇珍帝跟前,而后俯拜,恭敬地说:“慎之拜见陛。”
徐怀安在御书房外了半个时辰的冷风。
就在天边即将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福安才从御书房里走了来,将他请了去。
徐怀安连风都没往他上递,只是让他带路,他有极要的事要与崇珍帝说。
*
崇珍帝险些被他气笑了,他抗旨不尊就罢了,怎么还有胆夜闯皇城?将他从龙床上吵醒?
坐于首的崇珍帝居临地睥睨着他,瞥了不知多少言,才把手里握着的奏折往地上一砸,奏折正巧在徐怀安的膝旁落地。
福安,只说:“徐世说有要事要与陛禀告。”
他是真以为自己不敢要了他的命不成?
御前总不知何时已赶来了城门,他中虽有惺忪之态,可瞧见徐怀安的影后还是堆着笑说:“徐世怎么来了?”
“劳烦公公带路。”徐怀安肃冷着一张脸,英武的影踩着夜立在他后,语气生的可怕。
他回瞥了一徐怀安,终是定决心了御书房。
思及此,崇珍帝心里堵着的那气不免也顺来了几分,他:“你怎么没照朕的旨意去江南查贪墨案?”
可他不知是反应太慢了些还是本就没想着去躲。从崇珍帝坐着的地方望过去,便能瞧见徐怀安岿然不动的形。
此时的崇珍帝已穿上了龙袍,满面威严地坐在龙椅之上,御书房的四侧都着好几盏烛火。
福安立往地砖上一跪,并:“陛,徐世求见。”
“陛息怒。”良久,他只从嘴里挤了这一句话。
福安走御书房,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龙床附近,轻声唤了一句:“陛。”
御前总说到底也只是个欺怕的人而已。他见徐怀安态度冷冰冰仿佛是在历经暴风雨前的宁静,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徐怀安与苏氏成亲的这一桩事,崇珍帝也未见得有多恼怒,只是他心里堵着一恶气,总要折腾一番徐怀安才能愤而已。
崇珍帝已设想过徐怀安会如此回答,大约是说他明日就要成亲,恳求他延缓些时日,好歹等他与苏氏女大婚后再去江南理贪墨案。
虽然崇珍帝的确是不敢,一来是梁国公还在西北抵御敌寇,况且梁国公对皇室忠心耿耿,每一回抵御外敌凯旋回京后都会第一时间将兵权还给崇珍帝。
整个京城里就没有人比福安更懂崇珍帝心的人,譬如平日里只要崇珍帝呛一呛嗓,福安就知晓他心里起了什么坏心思,都不用崇珍帝开,福安自会去这个恶人。
龙床上骤然响起一阵窸窣的动静。
其二是徐怀安这人也有几分本事在,况且他为人清正又一,借着他的手崇珍帝已铲除了好几个迂腐又尸位素餐的老臣。
只可惜,徐世显然是无法忍气吞声。
“可陛已睡了。”御前总为难地说。他嘴上虽如此为难,心里却在疑惑徐怀安事为何这么莽莽撞撞?夜半闯皇城这样的事也得来?
让福安说,婚期延迟也不算什么大事,徐世若能忍住前的这气,等些时日,陛便能消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龙床上躺着的人一愣,旋即不可置信地问:“徐怀安?”
“陛,今夜臣
再说了,此刻徐怀安不该在赶去江南的路上吗?他可是想违抗圣旨?
思来想去了一番,他还是决意去御书房的龙床上禀告崇珍帝一番。毕竟崇珍帝夜里难眠,此刻也多半是躺在床榻上翻阅奏折。
崇珍帝正辗转反侧难以眠,听见福安的说话声后,立时:“大半夜的吵什么?”
这样英勇善战又极为省心的忠臣,崇珍帝怎么可能会有动他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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