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2)

院使轻叹：“别惊知会不兴的。”

骨裂声悚然而响, 纵然是如此，修人也试图挣扎着爬起。姬眠鱼嗤笑，手腕一翻, 灵力如山碾，盖在修人的上，迫使她们动弹不得。姬眠鱼往前走，她居临地望着龙津仙城修人问：“凭什么呢？为什么呢？”

“人杀妖, 妖吃人, 自古皆然。就算有善心的妖兽又如何？能阻拦兽将仙城夷为平地吗？一个善心的妖能保证妖族与人两不相吗？妖族生民之城，一旦掀起动，万千生民沦丧于妖族之, 谁来承担？妖不是仙盟的责任，仙盟不会自诩正义，仙盟的立场只有一个, 斩妖护生！”

命如弦嗤笑一声：“她顾自己的心都来不及，哪有闲工夫来断云仙城？你看来到此支援的友中有她的影吗？要么对我动手，要么对幻境之外的人动手，别在这里说闲话。”

姬眠鱼“唔”一声, 抹去面颊上淌的鲜血。她：“你们仙盟的宗旨我能理解, 毕竟我也在惩心院待过一段日。不过——”她拖了语调，笑了笑说，“我极乐仙城与生民何呢？你们不一样对极乐仙城赶尽杀绝吗？再就是，怨气冲天，你们这些护生之人，对生民了什么啊？你们凭什么替她们决定牺牲啊？可能比起牺牲，人家觉得在妖族控生活更满呢。”

“不妖族、天盟是不是虚假意，可在玄兵落后她们选择用阵法护佑住城中生民。光看这一，她们比我们得好。”

“妖且怜生民，那人呢？”

姬眠鱼的上血迹斑驳, 纵然是力之，在修人拼命的攻击，也可见骨的伤。她并不理会自伤传来的痛，着折扇, 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金龙法相在她的后旋动, 每一回动龙尾, 都有数位修人倒飞而去。

她没再理同僚，纵一跃，衣袂在风中飘扬。她的琴现在手中，指尖在弦上一勾，便听得一声清响，接着泻的是哀怨的曲调。命如弦擅幻境，以织梦为能，琴音响起的刹那，四面的修人俱被拉幻梦中。那在命如弦后的院使有了防备，指尖翻动掐着咒诀抵抗琴音。

“当我们因为妖族如此举措而松懈一气、认为自己赌对的时候，其实就是一错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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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如弦抿，她沉声：“我恨。”亲朋旧友，有多少沦丧于妖之手？又有多少是为护人间牺牲？她的声音转低，与凄哀的琴音和鸣，她幽幽叹气，“我只是觉得不应该。”

“我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护吗？”

院使最后问了一句：“你不恨了吗？”

第76章

那些低弱的、怅惘的声音在鼓动的雷霆中, 只能是徒劳。

飞的鹏鸟垂天布影, 提剑的人鼓怒而动，剑气横绝云霄。

仙城外，是千千万万奋不顾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