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这种谨慎也已刻入了他的骨髓,成为了他行事作风的一部分。
可是戚少商不一样。
遇到投缘的人,总是忍不住倾其所有,像是一位古道热肠的邻居,将相识的人带到屋里,献宝似的,一件一件的将屋子的陈设介绍给他。
事无巨细。
更何况这人还是顾惜朝。
因为是顾惜朝,戚少商恨不得把房子也送出去。
两相对比之下,戚少商便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了。
他知道顾惜朝的脾性,知道他这么做再正常不过,可是细细想起来,仍旧忍不住闷闷的生着气。
他当时是真的以为顾惜朝要死了。
那么冒险的行动,那么多的变数。
要是自己来晚了一步会怎么样?
戚少商不敢想。
有什么事是不能跟他说的呢?
哪怕只是给个眼色也好。
既然如此危险,为什么不让他去接应呢?
戚少商沉默着,紧了紧手臂。
“戚少商——”
顾惜朝不满的扯了扯他垂下来的头发。
“你醉了,我先扶你回房间吧。”
戚少商淡淡到,却被大醉的顾惜朝推搡了开来。
“我没醉!”
“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想来天下醉鬼说的话都没什么两样。
头一次见顾惜朝这幅模样的戚少商一时间愣住了,然后忍不住无奈的笑了起来,轻声哄着。
“好好好,你没醉,顾公子海量,只是如今夜深了,顾公子还是回去歇息吧。”
“我……我不回去。”
“你还没给我答复……要歇息也是在这儿!”
顾惜朝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同戚少商一路推搡着,仰头跌到了床上了。
醉酒的顾公子看起来无害且乖巧,平日里总是看不出喜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一双眼此时涣散着,没了往日的沉着锋锐,显出了他本该有的一点茫然无辜来。
戚少商垂眸看着他,被褥是靛青的锦缎,顾惜朝躺在上面,好像一块上好的白玉。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
一片沉默。
我就知道这人不知道。
戚少商眉毛抽了抽,突然觉得有点牙痒痒。
于是他趁着顾惜朝醉酒,难得升起了一点报复心,并迅速付诸于实践。
——俯下身,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红红一个牙印。
“顾公子果然从小到大都没有良心。”
戚少商顿了顿,突然想从他这儿套些话,于是低声问道:“你又为什么在水牢里给我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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