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上前一步,好奇地望着比她半个的林琟音,无辜地笑着说:“姊愿意妾吗?”
都敢与人合谋杀人,林琟音还有什么不敢的?
林琟音猛然看向她,只觉得她半分不顾一家人面,非要当面侮辱自己,铿锵有力地反驳:“自然不愿。”
“我的婚事与太妃无关,太妃不必试探污蔑于我!”
“琟音?!”林母惊愕地看着执拗的大女儿,想拉她的手,却半分拉不动,只听到了旁边突兀响起的掌声。
“啪、啪啪。”林元瑾拍了拍手,嫣然一笑,“姊向来能,自该如此,只是……”
她顿了顿,走林琟音侧,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说:“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小心着儿。”
“免得又哪里冒来一堆山匪,‘恰好’把姊给劫了。”林元瑾在笑了笑,贴心地说,“姊若没有我这般被太救了的好运气,别说嫁不嫁得成太,岂不是连帮你的人都嫁不成了?”
林琟音浑一僵,一寒意从脚底陡然升起,向后退了一步,怔愕地看着林元瑾笑容单纯,似刚才耳畔的威胁之语与她分毫不相。
她知了?!
林琟音早觉得她自山路遇险之后,整个人似是和从前不大一样,但如今她这般不在意地笑着说,更让人不寒而栗。
毕竟林琟音从未想过,那个向来唯唯诺诺,一句话说谨慎再三的林元瑾有朝一日敢和她放狠话。
嫁皇家不过几日,就能让一个人改换面吗?
“不牢太妃费心。”林琟音定神,沉地看了笑意盎然的林元瑾一,转就走,甚至不顾惊慌唤她姓名的林母。
林元瑾望着她大步离去的影,丝毫未动,倒是意外地看向侧的林母,微微仰好奇地问:“你不去追吗?”
要知林琟音受过半委屈,这位好母亲都恨不得安大半天,为此不知惩罚过她多少次。
哪怕她什么都没。
林母怔愕地对上林元瑾困惑的瞳,如受抨击,只是僵地摇了摇,意识放低声音:“是琟音不懂事,冲撞了太妃。”
“是么。”林元瑾弯起笑了笑,不再说话。
林母陷了沉思,耳畔没了旁的声响,她开始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林府不大,往返不过一刻钟。
里面的布置分毫未变,熟悉到令人厌烦。
路过假山清池,刚转向正堂的方向,林元瑾“咦”了一声,停了步,好奇地望向前方屋檐。
桂树,木栏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