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瑾不知,但她已自顾不暇,没有心思再去想明天的事。
门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慌中都失了规矩。
但如今没有人纠结这等规矩。
张嬷嬷见状,挥了挥手将旁边侍奉的婢女都遣了去。
桑荷急冲冲地跑来行了个礼,焦急地看向林元瑾,见她清稚的面庞上疑问,连忙开:“殿,您的姊今日午后自诩得了您的话来探望您,您可知?”
“林琟音?”林元瑾一怔,分明不知此事,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笃定地说,“府里人将她放来了。”
林琟音向来会演戏,更何况她确实是林元瑾同父同母的亲嫡,她说得煞有介事,一般人不敢拦她。
前日太妃刚回门,如今姊妹闺中有话相谈再正常不过。
张嬷嬷的脸像是糊了的锅底,变得铁青。
她见得人多了去了,哪里能猜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门大哪怕家里有龃龉也不会轻易让外人瞧了去,如此便让心思腌臜的人钻了空。
姊妹相争夫婿本就不上不得台面,林琟音一个未阁的嫡女竟争到了为太妃的妹妹上,也不知林家究竟如何教养,当真作。
也难怪当初皇帝慧择了林元瑾作为太妃。
“太殿半个时辰前就在路上。”桑荷唯唯诺诺、为难地开,“被您的嫡三言两语挑拨走了,现在阁里……”
她不再言语。
因此事多少不光彩,知晓的人也不多,桑荷问了半晌,最后不得已问到了李事上,才在他中得知了真相。
张嬷嬷看向了愣神地坐在原地的林元瑾,不得已唤了她一声,让她回过神来,面上烦恼重重。
太殿向来拎得清的人,怎么如今倒分不清轻重了?!
林元瑾攒的手慢慢松开,脸上带上清浅的笑容,像是缓过了气,看着桑荷:“此事旁人不知吧?”
桑荷重重地了。
“好,此事不得声张。”林元瑾了,轻声,“不早了,桑荷你也去休息吧。”
“是。”桑荷低着,快步离开了房里。
房中只剩了两人。
林元瑾一地松弛肩膀,才发现上不知何时已经僵得难受发酸,如今像是吊着她的绳松乏来,让她得以息。
“太妃。”张嬷嬷担忧地看着她,“您有何打算?”
“姊向来有本事,只是未曾想过她会这般…不择手段?”林元瑾迟疑了,对上张嬷嬷的目光,扬起了毫不在意的笑颜,“等殿与我说他的成算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