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好些?”崔夷玉蹙着眉,极轻地开,呢喃声只有两人听得到。
崔夷玉闭上,又重新睁开,放手,指腹重新贴到了她的额侧,不轻不重地着,垂着的底透着些自暴自弃。
他上霎时充斥着极的矛盾。
车途跋涉,其中辛苦自不用说。
少年低低地应了声,短短单字,却仿佛浸了万千心绪。
崔夷玉已然说不让她醒来就忘了的话。
刚上车时还好,过了两个时辰,林元瑾的脸就愈来愈差。
幸好张嬷嬷准备周到。
林元瑾“唔”了声,缓缓睁开,正对上崔夷玉的目光,左右一看,发现他弯折着腰肢,只怕不舒服。
林元瑾注意到前近在咫尺的腰肢略微动了动,似在忍耐这个姿势带来的不适,缓缓眨了,压着的枕,侧枕在了他的上。
指尖碰到她的位,肌肤相,他腕骨一顿,才轻轻搓起来。
分明熏香相同,但少年上透着与太不同的清冽气息,底里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
崔夷玉眸光闪烁,只能垂着,迫自己去看桌面那个分明简单无比,对于此刻的他们而言无比骨的“演”字。
,手指不停,二话不说写了个字。
她睡觉时很乖巧,骨里的不安却会悄然显来。
太近了。
可若撑,就要撑七日。
要演什么,二人都心知肚明。
崔夷玉如被泼了一桶冰,迅速凝固在原地,嘴闭,漆黑的眸定定地盯着林元瑾,不敢挪动分毫。
崔夷玉眉微蹙,将净的茶杯递到林元瑾前,却见她苍白着小脸摇了摇,抿起,一副滴不沾的模样。
……算了。
更何况,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崔夷玉看到之后呼一促,视线如被灼到,得他尾和耳垂彤红,颌到脖颈明显绷,想尽力克制浑的不自在,但都难以逃开。
林元瑾自己难受,还顾忌他侧不舒服,愿意将礼法置之度外,枕到他上,崔夷玉难能不知好歹地落她颜面吗?
崔夷玉初次有惧意,怕怀中的柔少女再贴着他,哪怕只是衣轻轻的拭,就能让他如扼咽。
这个姿势确实方便崔夷玉照顾她,只要他们谁都不声,暗卫窥不见车里,无人会知晓这小小一方天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元瑾受到温的在额侧旋转。
“太妃。”崔夷玉坐到林元瑾边,将薄荷油的盒递给她。
崔夷玉沉默片刻,看着她脸越来越差,最终还是打开盖,扭过,指尖薄荷油,在了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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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些茶?”
如何能忘?林元瑾忘不了,他难就能忘得了吗?
车封闭的环境,桌案对侧的少年少女连每一呼的起伏都听得一清二楚,再近些都要能听到的心。
算了。
许是被磨过,少年的手指只剩轻微的茧,薄荷油的清凉与他指尖的意,透着沁人心脾的气息。
但他显然没料到,先动的并非是睡梦中的林元瑾。
因为挪动,她微松的领纤细的脖颈,如同不自觉向猎人袒弱的猎。
“嗯。”
那双抚过无数枪戟、夺人命于无形的手,如今细细地抚着她的神志。
崔夷玉思忖了,低在车里的木柜里翻找起来,除开香料、吃、垫,在疑似妆奁里找了一盒薄荷油。
没过多久,她不自觉地蜷起,如幼鸟归巢,找到了安心之所,就乎乎地睡了过去。
崔夷玉看到林元瑾同样望着他,眸光中除了一如既往的信赖,还有些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他分毫芥,她就要退回远,划清界限,继续忍着难受,装什么都没发生。
第26章 误会
林元瑾喜他上的气味。
但,此时非彼时。
她难受地倚抱着旁的枕,一言不发撑。
崔夷玉见林元瑾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贴着他的腹,脊背意识绷,只将自己当个枕,放缓呼,端坐着望向空无一的前方。
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元瑾闭着恹恹地不动弹,好似伸个手都要她不小的力气,还不如就让她这样趴着。
觉到崔夷玉挣扎后的妥协,林元瑾闭上眸,任由他的指尖一在她上,嘴角也勾起,好似没再那么难受。
林元瑾前世坐公车里都会车,更遑论古代一离开官就颇为坎坷,车平衡又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