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就发现哪怕是鞭柄,对她而言也过于砺,直接磨了红印。
崔夷玉眸光一滞,意识闪躲了。
为掩心的不自在,他将鞭换,重新换上手,谨慎地贴住林元瑾的腕骨往上,将她僵的手指从铁扶手上解放来,放到他手里的缰绳上。
林元瑾信任他,知晓她哪怕不小心了事,也至少有人会给她兜底,所以只认真地看着他摆着她的手指。
指尖相,握住,好似昨日枕边的束缚。
这分明是正经的术教学,也并没有旁意,林元瑾却很难控制手指碰时意识的遐思,心底意识升起了几分羞愧。
她以前上课从没有这样走神过。
林元瑾看着侧少年一丝不苟的模样,定了定神。
为了不辜负他的认真,林元瑾迫自己专注学习。
刻意避开的视线,短暂的一言不发。
微风拂过两人错的指尖,好像这般就能消减心中不同寻常的悸动。
“双手三指曲起,向外牵住。”崔夷玉垂,骨节分明的手指贴着她的指尖,指引着她绕住缰绳,“再向里翻转,用大拇指抵上,小拇指贴。”
他很明显不懂如何当师,更何况是教导一个女孩,动作生涩满是不习惯,尽可能地少碰到她,举手投足间都好似在抵抗本能。
在崔夷玉又一次手指过她掌心的时候,他似是苦恼般蹙了蹙眉。
林元瑾心里一静,接着浮现苦茶的涩味。
她不知喜一个人,哪怕是一丁儿小事都会放大百倍,不断在心里揣测,徒生不安。
“你是不是…不愿意?”林元瑾突兀地开,望着崔夷玉冷淡的眉,有回到了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时候。
崔夷玉一停,看到林元瑾迟疑说:“昨日父皇令之时,你也……”是不愿意的样。
她睫垂落,好似眸光黯淡。
林元瑾不想难为他。
不愿意就……算了。
林元瑾发自心底喜且谢崔夷玉愿意时间陪着她,教导她,但她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基于外界迫的况,去压迫他一件他不愿意、不喜的事。
这样的话,她与太、皇后又有何异?
“不是。”崔夷玉利落地开,打断了林元瑾愈来愈沉重的联想,无声地叹了气,直视着她,“我并无意愿,是此事不合规矩。”
意愿?想法?
这于工而言是最不该有的,也是最不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