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了,瞳孔异样的缩小,却仍是毫无抵抗地被拉着往地上压去,手堪堪撑在林元瑾的腰侧,就看她慌地抱着他躲到了树后。
树为他们开辟躲避的空间,偌的草丛遮蔽了他们的影。
崔夷玉曲起的膝盖抵在林元瑾酸的间,与额与她相隔不到三寸,发的呼相,好似能透过意听到对方的心。
或者说,他锐的耳力真的听得到。
“…嘘。”林元瑾小心地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眉间透着为难,“是崔辛夷。”
她对崔辛夷的心十分复杂,一方面不希望对方踏太火坑,一方面又觉得对方可能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既如此,林元瑾不会再阻止她,可也不愿让她错认了崔夷玉,再凭空伤心。
崔夷玉余光看见崔辛夷,在他们拴着的旁边绕了绕,四张望,没见到人颇为失落。
他确实不愿与崔辛夷有过多的。
知晓崔辛夷与太的过往是一回事,但他若虚与委蛇不当,扰崔氏计划又是另一回事。
见崔辛夷见四无人,朝池边走来,似是准备休憩片刻。
林元瑾张地抓住上少年的腰,又将他往自己前拽了拽,两人形都偏纤瘦,只要贴得够近,茂盛的草丛就足以掩盖他们的踪迹。
两人前相贴,他抑制住的闷声,抬就可看到林元瑾的担心,反倒驱散了他心的局促。
一切躲避都不过是因为他见不得光的份。
因为他是暗卫,是太替,所以连私自相都要担惊受怕,无一时能安宁。
崔辛夷并没有在附近逗留多久,骑离开了。
林元瑾悬着的心落,转看向崔夷玉,却恰好见他平淡地站起,如若无事地走到池边蹲,任由清冽的池过他的指尖,清洗掉指间的泥渍和杂草。
“时辰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
林元瑾看着少年弯的背影,突然生了些难言的迷惘,在崔夷玉站直转的时候上前几步,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太妃?”崔夷玉困惑地开,只微垂的眸浮着不易察觉的自厌。
“……”
林元瑾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脑里转了好几,最终又什么都没说来。
除非太死了,皇后也死了,否则她的愿望就永远不可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