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堕胎,与生产也无异了。”
“你好好看着她,她若是保不住这个孩,便连最后一用都没了。”
字里行间里浸满了族中上位者的凉薄。
林母唉声叹了气:“儿媳会尽力而为,可琟音骨弱,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林父冷淡地说,“她把孩生来比什么都重要。”
“唉…事已至此。”林母继续说,“无论孩保没保住,只要她能活来,我们便把她送去外宅休养吧。”
“对外便称她不堪言,自缢已证清白。”
老夫人:“这般也好,至少也能保住其他姊妹的清白。”
“希望远离了繁杂的京城,她也能想开些。”林母低声说。
咎由自取?自缢?离开京城?
这些字每一个都如同刀,直直地往林琟音的心上。
林琟音在京城这么些年汲汲钻营,维护的名声也已毁于一旦,看不过林元瑾站到她的上,为此不惜舍弃贞洁来冒险,就为了能一雪前耻,将其他人踩在脚。
如今林家为了一族的利益,竟想要她改换面然后将她抛弃到荒郊野岭去?!
林琟音双无力,靠着墙落跌坐在地,顾不及上的痛楚,满腔恨意,只反覆思量着他们的话。
接着的话却给了她最后的一击。
“今日是崔氏女太府之日,你没说与她吧?”老夫人随一问。
“儿媳哪里敢?”林母连忙说,“早已将院里的人都封了,就是也不知能瞒她到几时……”
林琟音仰起,望着砖瓦墙外太府的方向,听到崔辛夷府的消息,终于知晓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万念俱灰之,泪和汗止不住地往,只觉肚也不断往坠得生疼。
她这辈最为在意的名声在被他人践踏嘲笑,她就只能掩耳盗铃地假装不在意,指望着肚里的孩能让她翻,却没想到连这个孩都救不了她。
林琟音的所有执念都被彻底撕烂,半拼不起来。
她变成了她这么多年以来天天嘲笑的人,臭名昭著,人尽唾弃,她狼狈地连自己都觉得无比恶心。
林琟音惨叫一声,嚎哭着捂住肚,觉到有温的顺着到地上,双发颤。
祠堂里的人听到动静,猛地打开门。
就看到了墙脚,林琟音了一地血,昏倒在地的惨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