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多少理由,都说服不了一个已然定决心,绝无更改余地的人。
静谧的夜晚透着令人心宁的安逸。
她清楚这是林家为了名声想放弃她,她安全回来不代表她能心无芥地和林家一心,扶持林家走去。
漫的等待让林父耐尽失。
林父没再和失魂落魄的林母说话,只转去书房写了一封信,遣人送去了太妃。
“她是我的亲女儿!”林母难得呛声,盯着林父,“太妃都敢不顾我们的意,直接把人给烧了!”
帮她了。
字里行间透着林元瑾并不在意林家的事实,亦或是不在意不合她意的林家。
“我不去。”林母直冷冷地说,“她那般对琟音,你也早些歇了心思,莫要自讨没趣。”
接着。
“她也知她是太妃啊,她想烧就烧!”林父呵斥了声,恶狠狠的目光把林母吓得一退,“你怎么还没搞明白,今非昔比了,她也就是名义上还是你的女儿,她想什么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匆匆忙忙地拆开信,看到里面娟秀的字迹,容却让他目眦裂,当场气急攻心,捂着吐了几血来。
可是直至半月之后,在林父怀疑信是不是没送到,亦或是送到了却不合林元瑾的意,从焦急到坐立不安的时候,回信才姗姗来迟地送来林府。
“我没手,你竟教了两个厉害女儿。”
也正是这个时候,林母才意识到她与林元瑾的关系有多么脆弱。
她不在意。
救她的是太,不是林家。
“她怎敢如此不孝……”林母弱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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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短暂的安宁也随之结束。
可这一步实在难如登天。
从前林琟音顺着她,林元瑾也听话,她从来没有想过女儿会变成她需要反向去讨好对待的人。
崔夷玉一怔,手中的簪“啪”地掉到了地毯上,发清脆的一声,林元瑾却毫不在意,闭着睛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林父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就是直白的讽刺了。
只剩崔夷玉一人望着林元瑾单纯的睡颜,心脏咚咚直。
开以来,万复苏。
可林元瑾信中清晰地写了她被赐婚之后受林琟音陷害,跌落悬崖却无人来寻她之事。
“唔……”林元瑾舒服地眯起了,困意也翻涌上来,扭过看向崔夷玉,“等会你帮我洗漱吧,我先睡了。”
林父见天的脸都不好,可六的变动过大,他一个不上不的侍郎便被许多人忽略了。
林父以为太妃看到之后过几日就会回信。
毕竟父女一场。
林母怔然,半晌没说话。
再者,未来那么多年还未可知呢。
“说句难听的,皇帝善待她,太如今也纵着她,只要她想她连我都能烧!”林父已经因为林琟音的事明里暗里吃了好几次挂落,名声不好,在侍郎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离尚书就差一步了。
信中写的赫然是林元瑾让他过继旁支的一个男童,且人选她都已经定好了,若他同意,林家日后的事她来考虑,若他不同意,他们也没有什么继续好说去的。
皇帝借贪污案,接连贬斥了礼尚书在的沈家人,且没有提为礼侍郎的林父,反倒想从礼其他属中提一人作尚书。
……
“礼义廉耻是挂在嘴边标榜自己的,真要起事来,谁这一虚的?”林父嗤笑了声,“官场行事可不是靠良心。”
沈尚书离去,沈家的衰落悄无声息地开始。
他想让夫人去太府一趟寻林元瑾问问话,竟然被一向和的林母拒绝了。
只要林家未来繁荣昌盛,只要那孩着林家的血脉就行。
上元佳节一过。
分明早已坦诚相见过,他却还是不到心无旁骛,在安静的屋里心声却仿佛震耳聋。
“孽,孽障……”
等到外面传来婢女的呼声,崔夷玉才抱起林元瑾,缓慢地走向浴房。
不一会儿,声再一次响起。
常人都是苟富贵,勿相忘,一人得犬升天,可她和林元瑾却像是对手一样。
信中无非是先是父女寒暄一番,探问林元瑾最近是否安好,最后再提起他的官运一事。
林父愈发烦躁:“人已经死了你怎么还在这耿耿于怀?”
母家的势力对一个嫁女而言十分重要,可林元瑾毫不在意就撕破脸的信代表了她的态度。
熬不过七日,他就闭着认命地写了回信,接着二话不说就开始着手安排过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