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到傍晚时分,傅怜方才放过她。王婉终于找到空隙回到房里,却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个人。
“多谢。”王婉垂眸,一是因为不敢看他,二是因为有必要掩饰住心里因亏欠而翻涌的绪。
“我回来后见你房里都积灰了,便自作主张帮你打扫了一番。”
“这是云宸?”王婉将信将疑,只觉得这形象与云宸本人相去甚远。
“这个是避的药,师若是不想怀,便于每日清晨服用一颗;
模样,如此看去,竟然也有几分仙风骨、遗世独立的气质。
“可是你从哪里来的这些东西?”王婉一方面觉得大开界,一方面觉得疼裂。
“你应该知,我跟张承在一起了,并且我们发生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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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瓶里的香能短暂抑制男人的望,以后若是他迫你,你便趁他不注意碎瓶,自可让他无法再行事;
“还有,若有一回,记得让他温柔一些。”
既然亏欠会让自己难受,那么便不要再亏欠。
“是我自愿的。”说来后,王婉有一如释重负的觉,有时候坦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困难,“我喜他,所以想和他喜的事,刚好那也是他喜的。就是这样。”
“还有这个,师若是想要中途快些结束,便涂在他后颈,让他会力不从心的觉。”
“师。”
而他幻想的这一切,如今张承却是真真切切得到了。
“师,你怎么了?”
“是他迫你的?”
不过柳轻寒也没打算跟她解释,只是想起她走路时一瘸一拐的样,不自觉地有些不是滋味:“师若是疼得厉害,不妨试试轻寒的药膏。”
她走到桌边坐,走路时有些怪异的姿势刚好被柳轻寒看在底。
他不曾说过的是,就算曾经张承和她的关系暧昧至极,他也没有放弃过要陪在她边,尽可能照顾她、对她好,因为他还抱有希望,幻想最后得到她的是自己。
握的拳缓缓放开,他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如玉,然后若无其事地从储袋里掏几个瓶瓶罐罐,放在桌上。
张承对她的那些难以启齿的望,他又何尝没有?他也在夜时一边自我抚,一边想象着她在自己、息的样。
祝福的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毕竟修真者的寿命百岁千年,得到一时,不代表便能得到一世。
“……应该很符合他认为的自己的形象。”王婉如实,随后将那木人收起来,打算明早练剑的时候顺便带给云宸。
他有些异想天开地想:若是她第一次是给了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让她这样难受。
柳轻寒手里抱着一团刚从她床上收来的被褥,温柔地跟她打招呼。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轻寒攥在被褥上的手便缓缓握。他不会不知这简单的“很多事”里包着什么。
“我什么时候用过这些?”王婉在记忆里搜寻遍了,也没找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有过这些玩意儿。
“那个,轻寒,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王婉犹豫了很久,终于了这个决定。
然后傅怜又拉着王婉说了许多这段时间青崖山上发生的事,比如师尊清曜真人闭关多年终于关了、大师准备开始冲击元婴了、二师兄养的灵兽居然有一天会说话了诸如此类……王婉一边扶着脑袋听,一边想着自己何时才能回到房里睡觉。
柳轻寒笑意渐:“师不记得了吗?这可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他仍旧是一袭素白衣裳,眉目之间自带光华,虽然此刻衣袖挽起、衣角上也沾了灰尘,但在这朴实无华的房间里,却是更加是让人挪不开的存在。
……
“既然如此,但愿他能一直对师似海。”
?!
“怎么?我亲手的,不像吗?”
柳轻寒有许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