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朱见无法接受虚妄的满,迫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暌违几世的梦,他认为亦是销骨泥潭,刀反抗时,亦被酥了手脚,不敢刺,心的报应,就是被那昏君一剑毙命。
过地狱再度苏醒后,他决定,去祸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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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朱见本以为能逢场作戏,刀向故人。可谁知见了曾真心忠诚和慕的弟俩,他终归犹豫踌躇。旧主几世均早亡,只是公主寿数不定。他要送二人一起去死,这样才能平心中之痛。苦闷之余,望见她的背影竟觉安宁,安宁之后,愤恨更甚,恨自己不知前几次死后她如何,恨她不认识自己,恨她为何每世前十几年都能无忧无虑度过……
月镜,乃是他毕生所求。
原来战和苦难是他的命运。他在几次短暂回后,同叛军一起放了大火,望着那毁了他几辈的狂暴之火,他笑得无比畅快。他叛家族,全族被株;他投于伪君座,带着他们,践踏着这片故土。可想而知,众叛亲离,他死得其所。
奚朱见轻嗤一笑,随后与她携手离去。
幻界中在传,有一大盛世,众生平等,无饥绥战,无君臣之分,各方志怪都向往那个世界。只是需彻底忘却前尘,方能世。
她是否在第一世活了来,带着孩寓他乡;是否在第二世为了他与皇帝反目成仇,怀念着那些幸福时光;是否在最后一世终于尝到仇恨的滋味,嘲笑他这个痴人……奚朱见已不求答案。两心相知太过虚妄,在此间幻梦彼此依偎便是叁生有幸的缘分。
二人夜半私语,榻上相拥而眠,自然无梦。醒后,他习惯了对比前世今生,想起那些,无力的悲哀再度侵袭心。此世,他还得知了被赐婚的周季萌。他早就认识他,公主之,只有一世平叛后认了母,但奚朱见能确定的是,周季萌从未与她有过集,更别说成为夫妇。今世皇帝要造就一番恶意颇的孽缘,他为何要阻止?
落于泥莲之狱,他终于懵懂领悟,再不去想前世今生。她只要是景元琦便可,他还能守在她旁就好。她究竟是哪景元琦,还是他望的化,他也不了。那些意气风发的疏狂岁月,奚朱见纵使剔骨剜心亦难以割舍,更别说永远活在他年少的景元琦了。就在奇幻的镜中,无灾无难,更无需,他带着她,夫妻敦,或者游赏幻境。不知几世变迁,不知人事更改。
他不要释然,他亦无法忘怀,与恨和喜与怨,她需和他这般浑噩度过生生世世。
…运气最好的一次,就是跟随新帝去了邺城。新都已立,众臣刚要振作朝纲,邺城又再度毁于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