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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徐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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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声明,我要是想死,早就动手了。冯大夫看得我在装,徐姨看得我在装,唯独妹喜看不。妹喜在了解前因后果之后,抓着我去找肇事之人讨说法。我可没向妹喜诉苦。我的很。是肇事之人自我检举。徐姨可能是看见妹喜这么生气,又这么难过,所以主动向妹喜解释了前因后果。徐姨多少对我抱有定量的愧疚。什么是定量?就是她既不会丢掉面,又不会得罪妹喜。妹喜不是得寸尺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常年照顾自己的辈。一个敷衍的歉,使两个女人和好了。而我,是那个为她们在加固友谊的工人。至于冯大夫,对我虎的伤由来,压没兴趣知。男人的耻辱。没办法,谁叫他和女人们是一伙的呢。最重要的是,徐姨还从冯大夫那儿知晓我是妖的事

“不要死,不要死!谁都不能死!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你们都死了,我要怎么办!我你,我你。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妹喜把我得我有骨悚然。她的哀求有着神病人特有的极端和古怪。好像,她前一秒与我谈话,一秒就会去窗。为了避免意外事故发生,我反而温柔地安起妹喜。过后不久,我从一个真正的疯中得知妹喜为什么会怕我死掉。疯说,妹喜的娘是在医院的厕所割腕自杀的。她娘生病,需要化疗。娘不想麻烦弟弟,不想拖累女儿,不想钱,不想受苦。所有的不想,砌一条死路。妹喜当时上小学三年级。七岁。小小年纪被命运提早熟了思想。她步行,从一公里外的什么免费厨房拎回三盒三块钱的盒饭。两素一荤。有娘最吃的红烧不多,但好吃。有一盒饭,是留给舅舅的。舅舅要在工地班,才有空赶来医院。妹喜来到亲娘住院的楼层,发现医护人员都在忙。忙什么呢?他们忙着奔向公共厕所。这顿红烧,谁都没有吃成。据舅舅说,娘没有遭受特别多少的痛苦。白血病嘛。哪有那么多血给人的呢。从娘来的,大多数是稠的白。像纸浆,像油漆。

妹喜中午回来时,看见家中一片狼藉,好似有一龙卷风专门闯她家的。男人的衣服,女人的衣服,喝的杯,烧饭的厨,用餐的碗筷,休息的桌椅,皆被人撕碎摔烂。它们的尸遍地散落,惨不忍睹。妹喜在几秒钟回神,跑存放重要件的卧室。她看到男人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把果刀。妹喜朝我冲来,抓起我握刀的右手,狠狠地咬上。谁知妹喜在发什么疯。她犹如一生的幼狼,不懂攻击的技巧,只会一昧地用犬牙磨损敌人的要害。说错了。这还不是敌人的要害呢。妹喜咬住我的虎,直到我装作像是被她咬疼似地松开手。刀掉在地上,妹喜立即把它踢到床。接着,她像是环抱大树似地环抱住我,一边把我推向床上,一边惊声尖叫

因此,黄街附近有妖的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多小孩想来看我这个妖。但是,他们又怕被我蛊惑。于是聚集在楼,往台丢石。他妈的,一群天天不正事的小孩。也对。他们确实是不正事,也确实是小孩。我从不面,可是我泼去的面呀。他们在楼起哄,学着孙悟空的架势,想让我在火金睛之前现。猴猴孙吵得让人脑胀。每当有大人叫骂,他们便会嬉笑脸地逃走,然后不久,又会嬉笑脸地回来。我呢,丝毫不受影响。兴了,我就往楼泼一盆。不兴了,我就睡觉。渐渐的,我与猴猴孙们形成彼此熟知的时间表。像是一三五,他们放学来;像是二四六,他们吃完饭来。周日,他们不来。他们要拼命补作业呢。后来,徐姨面了。她是孩中的铁扇公主。中生风,三言两语就把他们吓得再也不敢造次。我那短暂的快乐,一去不复返呀。

怎么样?瞎就活该被人羞辱吗?!我恼羞成怒地扑向那个老巫婆。但是,我因误判目标的所在位置,与徐姨而过。我像块冬瓜,落在地,自尊心也随之摔得四分五裂。徐姨的笑仿似硫酸,铺天盖地浇地在我上。妹喜,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疼啊。我试图抓徐姨,可被徐姨躲过。我在地上疯狂爬行,犹如一条蠕动的可怜虫。我奋力吼叫,将人驱赶,可是笑声仍在屋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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