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见你女儿了?”
“我没有记恨你!”
我歪着脑袋,像个孩,思考起来。我故意扮与年龄不符的幼稚举动,既恶心了对方,也恶心了自己。我夹住指与中指,向楠哥了个手势。楠哥把一整包烟丢在我面前。我听见响动,准确地抓住了它。楠哥从未停止观察我。通过这个行为,他有那么一刻以为我能看见。我装看不见,都是为了玩他。但是,我之后的一个动作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我着香烟,一动不动。楠哥拿起打火机,亲自给我烟。我享受这般待遇,心自然好上不少。我轻轻了一,吐一缕烟雾,问。
我暗啐楠哥一声军痞,笑。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我知。我当然知。你是被他们影响了。我现在可以给你机会,让你成为一个公正的男人。”
“关你事!”
“妹喜对你太好了。我们都看不过。”
“你少扯些歪七八脑的东西。”
我听楠哥语气里的调戏。楠哥知我看不见,肯定会用手去探索。而这个探索的过程,正是他渴望见到的。他是控握柄的人,而我是抓娃娃机的钳。他想看我尽力地、持地、可怜地获得他手中的诱饵。难以解释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乐趣。你们也在街上见过那些健全的孩会戏残疾的孩。他们围着无辜的目标,扯一扯他的红领巾,一他的脸,拍一拍他的小书包。他们嘻嘻哈哈地跑开,没有对任何人造成理的伤害。默然关注的大人们最终回归到各自手上的事。除了被围困的当事人之外,谁也不知这无形的伤害是专攻心灵的。一支烟和一句话,堪比往我的脑门踹了两脚。啊,我明白了。你和徐姨,冯大夫,王大力和楠哥通过气儿是吧。我动了动嘴,似乎准备说话。直到楠哥递烟的手酸了,他才明白我已经反将一军了。
楠哥激动了,像一弹簧蹦起来。大班椅的零件叽嘎叽嘎地叫起救命来。过了一会儿,楠哥把烟叼在嘴边,重新窝了回去。他斜瞪着我,碎碎念似地说。
“你打,你最好把我打死。只要传去,你的推拿馆也别想了。你没钱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去维护你男尊严。”
“呐,我解释给你听:妹喜我。自愿把心放在我的手中。我再怎么伤害她,她也都甘之如饴。而且至今为止,我可从没伤害过她。我还怕她这个免费的钱袋掉了呢。你不像我,全瞎。你应该庆幸你还有一只睛能看见。我可比你惨多了。难,你就看不妹喜比以往更加快乐了吗?她平日,肯定没少把我挂在嘴边。好啦。她既然没有损失,你们又为什么比她本人还要记恨我呢?”
楠哥古怪的笑容。似在嘲笑,又似在苦笑。他把香烟放回烟盒里,背一靠,脚一抬,整个人掉他最的大班椅里。椅是妹喜送给他的生日礼。二手货,三百来块钱。楠哥窝在椅里,两脚地搭在办公桌上,问。
楠哥立即反驳。
“我告诉你,我别以为我不敢揍残疾人。”
“我早听他们说你不好对付。他娘的,还真是他妈难搞。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
“小商先生,你对我们这儿有什么要求没有?”
“一也没有?”
“你难没有听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
楠哥把烟死死地拧灭在烟灰缸里。他痛恨前这个早已落魄却仍旧趾气昂的男人。
“你们自以为在拯救妹喜的人生,殊不知是害了她。”
“我是小商,我父亲才是大商先生。”
“关你们事。”
“商先生,您烟么?”
“你他妈给老说正事。”
介别人的因果关系。徐姨与人展开会议,他总是作为中立派,在旁喝茶。不声,不投票,不参与,纯粹充人。可惜,他的行不够,还是没法睁睁看着妹喜被男狐狸祸害。特别是他无法捉摸我究竟想要对妹喜什么。楠哥比起他们三个,私心没有那么重。楠哥纯粹是把妹喜当成好朋友。能为妹喜些什么,他当然是乐意至极的。
“大商先生,我能这样称呼你吗?”
办公室是楠哥用几块塑料板隔开的。旁边是员工休息区,有一张桌和几张凳。烟味像是地缚灵在屋里游。我悄悄抿了抿,也想一。正巧,楠哥向我递去香烟。
“没有。”
“你在胡说八些什么?”
“没有。”
“嘿,那我对你可是有大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