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哥不像我,习惯在出战之前先把对手的背景调查清楚。嘿,还说是军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没有听说过吗?此时,我仿佛变回从前那运筹帷幄的小商先生。信心是靠打击他人来获取的。这是一成不变的。这还是屡试不爽的。楠哥看不惯恶人得意的样子,脑筋一转,贱笑道。
“小商先生,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哥哥。外界好像都称呼你哥哥为‘小商’。既然如此,你又是谁?噢,你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你是小妈生的。这种不上台面的八卦,我本来是不信。你说说,多好笑!既然有人敢‘狸猫换太子’!究竟你是小商,还是你哥哥是小商?怎么,你爹没有给你的兄弟姐妹分清楚吗?前段时间,我听徐姨说:有钱人一夫多妻,往往是最小的那个老婆没有话事权。那你娘该怎么办呀?我真替你担心。你说说,你瞎了,家里人去哪里了?他们怎么不接你回去啊?你娘孤零零被其他老婆欺负,你受得了吗?惨,真是惨。一个瞎子还要照顾亲娘!诶,我还听徐姨说,你娘二十岁就认识你爹了。事先说明,我绝对毫无恶意。我只是好奇,你娘到底怎么就受得了一个老头?那老人味,她下得了嘴吗?”
妹喜冲进办公室时,看见楠哥把我按在地上揍我。妹喜把身体塞在两个男人的拳头之间,一边护着我的脑袋,一边嚷嚷着救命。我们很快就分开了。打不了就不打。男人的法则。妹喜刚把我从地上扶起,我便一把用力地将妹喜推开,凶神恶煞地喊道。
“你给我滚开!”
楠哥卷起衣袖,作势再给我几拳。妹喜赶忙拦住楠哥,并用无比哀求的眼神望着楠哥。她一边流泪,一边摇头,示意她愿意扛下所有罪责。一个女人能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楠哥不可能不触动。只是在这场战役中,分明是他受了更重的伤。怎么在妹喜眼里,他就成了杀人犯?
走出推拿馆,吃瓜多时的群众纷纷给英雄让出一条光荣且宽阔的大道。我怎么不是英雄了?残疾人为自己母亲的名誉作抗争,还不足以开一场表彰大会吗?你们别光顾着看,快给我拍手叫好呀!各位别看群众友善,其实大部分人都猜到推拿馆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部分人认出了窝藏男狐狸精的梁妹喜。离开的时候,妹喜为了我的面子,特意给我戴上一副墨镜。它既能遮住我脸上的伤,又能给我增添几分神气。回到家里,把门一关,我立即变了脸色。我突然揪住妹喜的衣领,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我要喝酒!我要抽烟!你不给我买回来,我就揍你! ”
妹喜害怕得全身颤抖。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说一句:啊哈,把你吓到了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妹喜最蠢最笨的,不是把我捡回家,而是相信我是好男人。妹喜像一把老掉的芹菜,软趴趴地被我扔到地上。妹喜相信了我的威胁。她焦急忙慌地出了门,又焦急忙慌地回到家。餐桌上放着一箱啤酒和三条香烟。为我上贡的女人正怯兮兮地等待君王发话。我用舌尖顶了顶口腔内壁,一股如针的酸痛冲上脑门。在妹喜出门的时候,我已经在厕所吐了两口血。内脏没出血。是口腔出血了。我知道楠哥迁就我。可是那又怎样?我照样下狠手。
喝了酒,抽了烟,我心满意足地卧在床上,嘴里还喃喃一些法语诗歌。妹喜说我鬼上身了,念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哼,你个乡下人,懂个屁。妹喜为我检查伤情,我再次无情地推开妹喜。今天说的够多了。梁妹喜,我警告你,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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