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枪杆竟像一截弱不禁风的苇杆般“折”在了那人的手心里!
殿中面目慈和安详的鬼母神白玉般的脸上已染上猩红,但她仍手持与愿印,微微笑地看着前如同八寒地狱般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仿佛游离于众生尘世之外的第二尊佛。
“你想不想知,十年前的首丘赤河,我一个人是如何同已经变成行尸的数万叛军战的?”
难陀护法握着两杆赤如红缨的象首枪,正打算趁着僧陀一脑涌来的时机向张鄜的后背突袭刺去,挥至半空,枪杆却被一只青暴起的手当握住——
“其实在此之前,你本有机会选择你的死法。”
张鄜不适地皱了皱眉,一剑劈挡住餍足后重新涌来的木然僧陀,袖上却未沾半血痕:“无事,他们这般自相残杀迟早有一日将自己撑死,我除了手累了些,锻炼骨的同时再应付你亦是绰绰有余。”
“听闻早上他同你那忠心耿耿的将军侍卫一去了吉祥天房中,此后便再也没人瞅见他俩来过。那屋底可是专门用来养虫的地!寻常人去只怕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估计你那小人现在已经落到了吉祥天的手上,指不定会被他换着法折磨呢,哈哈哈哈哈!——”
一闪而过的电光映在张鄜面无表的脸上,有鬼神见之都暗然心惊的平静。
“难陀。”
这并非人人,而是“虫”“虫”。
“既然丞相对死生蛊有所了解,便应当知除非杀掉母蛊的宿主,否则这群行尸走般的蛊将会一直魂不散地缠着你,直到至死方休———”
对这些九的东西还了如指掌的,只一就能看我用的什么蛊,啧啧啧……看上去一副貌岸然的模样,原来平日里没少偷着看我们般若教的禁书啊……”
斩白蛇剑上淋漓的鲜血汇成一溪般从冰冷的剑锋上一滴一滴地淌落。
失去魂智的武僧被斩去半个后踉踉跄跄地想爬起来,但却被另一旁四肢健全的武僧一拥而上地扑倒在地,似凶残的饿狼般将那伤势严重的武僧当作饵拆吃了肚。
难陀护法别有意地笑了笑,收回一双枪:“在理!在理!丞相您大可慢慢同这些行尸耗上三天三夜,我倒是没什么损失,可我觉得您那位贪玩的小人只怕是等不上那么久了——”
“看来你还是不知你们教主派你来牵制我的用意,在他的里,你同这些替你送死的僧陀并无什么不同,都是喂虫的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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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鄜转过,一双漆目看着难陀惊恐万状的神,突然缓慢地笑了,腕间的紫檀佛珠焕着妖异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