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2)

“今日是什么时候来着？哦，今日已经是严月十二了。”

顺帝早些年还康健时，几乎每月都要来坟前待个两三回，并且一待就是一整夜，连跟了他数十年的老宦官都劝不动，直到后来几年逐渐多病缠，他这才罢了动不动便摆驾思陵的念，只不过每逢严月十四，他还是会亲自来此地致祭以释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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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严月十四是先皇后与先太祭日，你父皇和张鄜每年这时候都会去思陵祭奠，文武百官的致祭以及祭礼都是丞相亲手办，自然要忙上一阵了。”

“殿竟不知晓？莫非张鄜从未同你说过？——”

寒容与挪开书，瞥了一小殿脸上浅显易懂的表，轻笑一声：“果然……”

顺帝钟叡已年过五旬，在他戎峥嵘的一生中，蔺皇后与他携手相伴的岁月不过匆匆十载，甚至不如从小在他边伺候的宦官久，却在这位无帝王心中留了一难以磨灭的伤痕。

钟淳顿时噎住了，因为那人确实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寒容与故作惊异，满意地看着钟淳的脸逐渐涨红，这才将书卷“啪”地一声阖上，别有意：

寒容与书卷横盖在面上，半遮住了脸上的表，只勾了一角，贱嗖嗖：“殿与其挂心寒某，倒不如挂心一你的丞相。”

“这几日他是不是每日在书斋里忙至夜？还特意嘱咐陈仪不许任何人打扰？就算是你去探望他，亦是三言两语地将你打发回去，并且还其名曰‘太迟睡会不’？——”

第66章 雪泥（十一）

“我来自是有要事相办。”

钟淳憋了好一会儿，才辗转着开：“……莫非你知晓他在忙的事？”

听闻蔺皇后死后，顺帝曾不吃不喝地抱着她的棺椁痛哭三日，叛平息后更是令将皇后与太的尸骨千里迢迢地从邶城运回上京。

没有第二个选择，成王败寇，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寒容与在张府暂住小半个月，每日的“要事”除了变着法给钟淳使绊之外，便是趁着府中主人不在之时去窖里偷十里梦魂喝，全上毫无半江湖神医的风范，倒像个了骨的混。

蔺皇后生前最喜结伴骑去城郊的幽明山游猎，顺帝便违了祖制在山修了一座极其奢华的陵寝，以黄金为殿，白玉为阶，将皇后与太的尸骨葬于此，并名其为“思陵”。

钟淳看着懒洋洋在竹椅上的那位大爷，没好气地哼：“不然你还能来什么？这么多日我也没看见你施针救人呀？”

“怎么，殿以为我千里迢迢来上京一趟，只是来这儿蹭吃蹭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