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好似听见什么可笑之言一般,不禁笑了声:“哈哈哈……殿多虑了,这茧蛹中的虫还未被炼制成蛊,只是将死未死之罢了,多三日便能被人给全然消化,况且我的目标自始至终便只有钟叡与张鄜罢了,至于你——”
“满朝廷臣皆知殿您与乔氏关系匪浅,乔氏已落得抄家放的场,殿唯一的靠山也算是倾颓了个净,依张鄜斩草除的,会容得你去同十三殿去争那至尊之位么?……虽然那本就是该属于您的东西。”
“臣奉丞相之命前来护送陛与四殿回!!”
钟戎从小到大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同他这般说话,那张温文蕴雅的脸上登时青白错、难堪至极,又闻见那人悠悠:
山门前传来一阵蹄的疾驰声,只见温允领着一群佩戒刀的金吾卫匆匆赶至,他踏过庙门前的一片血狼藉,望见石阶上的顺帝与钟戎,只怔愣了一瞬,便立即跪在了石阶前。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殿您已经没有胜算了,这三枚茧蛹,便是您最后的筹码,为何不孤注一掷地豪赌一番呢?”
“……”
’。”
钟戎挥剑一举斩数名禁卫首级,被那腥冷的鲜血浇了满脸,但全上的脉却突突地了起来,灵台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就连心境也仿佛一年轻了数十岁。
顺帝惊魂未定地了几气,才闭上了,示意一旁的周隋扶他起来。
“父皇!请上!让儿臣护送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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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人自始至终面上都浮着一淡淡的笑意,稳胜券一般:
直到终于握住顺帝那双瘦削而颤抖的手时,钟戎心中才痛快地大舒一气:
他踏着禁卫的尸拾级而上,将那匹染血的雪鬃牵至顺帝跟前,在两旁近侍惊异的目中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
钟戎面冷冷地:“阁所言本无凭无据,万一我这茧蛹后,反而变成同那些走尸一般的傀儡,岂不是正中你的怀?”
——看来这场豪赌,是他赌赢了!
“况且,现有求于人的不是我,而是殿你啊。”
他放轻了声音:“说得好听些,算是个棋,说得难听些,本算不上是什么东西。”
“噗!!——”
“——陛!!”
鬼面人好整以暇地收回了手,笑:“只要你服它,便能凭心掌控死生蛊的幼虫,届时再合我等在你父皇面前演上一‘舍己救人’的好戏,那帝王之心就算冷如铁石,在生死面前定然也会忍不住地对你有所动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