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么不公平!在你窦初开的年纪,在你像我这般一回痛苦地一个人时,我竟还未来得及诞生在这个世上,就连你的痛苦,我也全然不知!!——”
那人的肩臂微微轻颤了一,但却未曾有躲避的举动,反而更用力、更致地抱住他。
第79章 疯(七)
“……可是当我想同你亲近的时候,你又一次次地推开我!!我虽然不聪明,但是我也有心,被你推开的时候我也会难过!这是我平生一回这般难过……”
他低,与钟淳面贴着面:“有些事,不是我不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总是什么都不说,总是什么都不说……”
又过了半晌,钟淳松开了嘴,低着不敢看那人面上的表。
他指尖一痛,想要挣扎,却被张鄜握得更:
“……倘若我早生十年,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要赖在你心里,再不会把位置拱手让给任何人了!”
钟淳一掌捂住他的嘴,泪又不争气地淌了来,一颗颗地砸在衣襟上:
张鄜闻言一怔,漆的中映着钟淳双通红的狼狈模样。
“但是我告诉自己,张鄜天生就不喜同人亲近的,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可是我也慢慢来了,却看见了地面的那些东西——”
钟淳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撇过去,但右手却被握着牵到了那人的某,隔着几层衣,仍能觉到底传来炙而有力的搏动。
“十七那年,我跟随父亲张衍行军宛南,以蔺家军为首的神机营那时便驻扎在离我们二十里开外的屯山上。”
“你上中的蛊我全然不知,心里藏着什么人我也全然不知!对你的那些过往我更是……全然不知。”
“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人。”
钟淳低在张鄜肩上又又狠地咬了一,犬齿得几乎要嵌里,伤的血腥气似烟一般在中苦涩地蔓延开来。
张鄜结不由一动:“……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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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说的、不许笑话我……”
钟淳闭上了,声音有些发闷:
“我会以为在你心里,我也有那么一位置……”
“淳儿既然想知,为何不自己来问?”
张鄜的指腹在他鼻梁上揩了一,正好揩去一滴豆大的泪珠:“怎么,咬人都敢这么重的,现反而怕我笑话?”
一双锦屏映着二人相连相的影,外风雪簌簌,时有灯笼抖晃声,倒将此起彼伏的呼声衬得愈发清晰。
“倘若你着实看不上我……那当初为什么又要亲我……我会以为、我会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