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烙铁前端是一个三角的形状,虽然只有婴儿手掌大小,但是被木炭烧得通红,看起来十分可怖。
——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都欺负,你也算是人?
这个威慑对邓零星来说很有用,他吓得哭都哭不声了,只知睁大睛呆呆地看他,还控制不住的噎着。
安德斯都能想象得到这段录音传去之后,别人会怎么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了。
怎么着?我都顺着您的心意从实招来了,您老怎么还不满意,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啊?
安德斯现在确实不太舒心,虽然表面上他在这场审讯占上风,手握鞭像个恶鬼罗刹似的站在邓零星前,但实际上他也被时间所压迫着。
说什么,我好害怕,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想大大…只有大大对我好,大大从来不会打我呜呜呜…”
邓零星脸惨白,不断地往后躲,惊惧万分的摇,“不…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随手从地上捡了几张废报纸,团成一团,用打火机燃了,扔炭盆里火引。
安德斯眉蹙,“别装可怜!”
这是一很严重的刑罚了,尤其是其表面上的威慑力,是那些鞭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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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威胁:“邓零星,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给我等着!”
他抓着邓零星的衣服,暴地将他拽到金属炭盆这边。
公爵那边一定已经察觉到是自己带走了邓零星,正在发动所有人的力量寻找他们的落,这间旧仓库离红山公馆不算太远,他们很快就能找过来,安德斯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审讯结果。
但是安德斯并没有真的打算把这招用在邓零星上,充其量只是吓唬他而已。他明明很清楚邓零星这人不简单,但当他看到这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听到他凄惨求饶的哭声时,他总会产生一自己在欺负人的错觉,这错觉让他不了狠手。
安德斯烦躁地啧了一声,邓零星用这语气说实话,任谁听了都觉他在屈打成招吧。
邓零星一边演,一边偷偷看了他一,见对方脸沉郁,中不由得带了几分讥讽:
他手一扬,一鞭在邓零星旁的纸箱上,直接把那个箱打烂了。
“我…我说,我都说,不要打我…”他缩在角落里,声音凄凄惨惨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哭着求饶,“我是坏人…对不起,我说谎了,我认错,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疼呜呜…”
很快那一盆木炭全都烧了起来,隐隐透着橙红的火光,安德斯将烙铁燃烧的木炭中,手握着木柄,冷冷地盯着邓零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也不想在上留几个难看的烙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