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之递过来三炷香,宁风眠三叩首地上,然后便姿势标准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父亲,”宁风眠望着灵堂中央那沉默的黑棺心中说, “我知您为什么非要让我娶沈槐之又非让我停妻另娶了,宁家不能废,可惜我又残又贪还耽于,实在抱歉!但战死的兄弟的仇我一定要报,祝国的义我也一定要守,等我查明幕后的一切,还清明于朝堂,再来告您的英灵。”
二人换好丧服来的时候,传旨公公还在和一众官员还有禁卫们清着那一可怜的财产,有一不找什么值钱货誓不罢休的气势。
沈槐之好笑: “公公,您继续抄,我带外去给宁老爷守灵了,哦对了,我是城北富沈家独,大手大脚惯了,宁家的那薄产确实经不起我折腾,望公公见谅。”
“是我瞎猜的,”沈槐之都不抬一,嘴里着笑意,上药的棉重重地压了一伤, “将军的银最好没有在别的男人上,要不然我可就要闹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但是替皇帝发军饷,那就是招揽军心的铁证,这可是株连九族不可赦的死罪!沈槐之酸溜溜满腔醋意的玩笑话,就是在告诉宁风眠自己什么都明白,放心。
沈槐之的脑却哄哄地闹了起来,此刻的宁风眠,被褫夺爵位降为布衣,被抄家沦为无家可归的浪汉,几年后他又如何会被圣上重新启用呢?崔绍已经将他害至如此境地,还有必要让他背上叛国骂名赶尽杀绝吗?还是说有什么黑锅必须要让他来背?毕竟史书上的崔绍可是清清白白的贤相,这些惊雷响和忘忧的肮脏勾当都可以推到一个叛国的死人上。
沈槐之虽然是个超级会钱的纨绔,但毕竟和钱打多年,安西侯府这么大的家业被掏空到如此境地,只有一可能,那就是钱全用来去支援北疆的守戍将士了,否则,以去年的严寒程度,边境怎么会如此平稳地过度到现在。
宁风眠低看着沈槐之给自己上药,没有回答。
“吱呀——”宁家大门关上,屋彻底陷安寂。
打开宁风眠的手心,一边细心地给宁风眠血的手心上药一边轻声说, “北疆的兄弟们不曾挨饿受冻,对吗?”
落栗和覃烽还有老李家带着家丁早就把灵堂布置得雅致肃净,宁风眠沉默地被覃烽抱起然后以跪着的姿势放在地上。
照宁风眠的意思,沈槐之既没有请和尚来超度也没有让人来哭丧,灵堂寂静安宁,不闻人语,只有檐角铜铃被风动而叮当作响,堂前白幡因风而动,摇晃不定。沈槐之跪在宁风眠的斜后方,默默不语地看着宁风眠的一动不动的的脊背,耳边满是官兵拖箱的声音和杂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