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试问,皇家损失了一位制造祭祀典礼上使用的惊雷响的工匠,他们会不会问上一句“人是怎么死的”?
齐延年为什么会和崔绍合作现在已经不得而知,想必这个答案已经随着齐延年消弭于人世间了。但是有一可以确认的是,齐延年之前既然答应和崔绍合作,想必崔绍也会给他什么件好让他觉得可以拿住自己,这样才能换得齐延年的放心办事。
“奇怪,”过了很久后,覃烽终于忍不住说, “齐延年家中似乎一切如常呢。”
所以对齐延年,崔绍是有所忌惮的,不可能像对张生那样直接一杀了之然后放火烧宅,他只能以最不引人注目地尽可能低调地理掉齐延年。甚至连齐延年的家人们最好都不要惊动。
“哦!”覃烽恍然大悟, “那忘忧草的碎末和茶叶混在一起,本分不清谁是谁,更安全了!”
确实,从树上居临地看去,齐宅中无论是夜间打扫巡逻还是丫鬟小厮服侍家主,都是井井有条没有一丝异常,唯一的异常大概就是没有见到齐延年本人了。
张生死了,那齐延年自然也得死,不过张生的死又和齐延年的死无法相提并论。
“这件事不要告诉槐之,田启明是他的朋友,他会伤心的。”宁风眠叮嘱, “我们知就可以了。”
“将军,如果照你之前说的齐老已经不在世上了,齐府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这也太平静了!”覃烽奇怪。
“对,所以现在的忘忧更多了,因为偷运手段更明,原材料简直是堂而皇之地被源源不断运祝国,”宁风眠拍了拍覃烽的肩膀, “这次你立大功了,带回来的两个消息都极为有用。”
齐延年是谁,祝国最有名的惊雷响工匠!在祝国,不仅仅是行军打仗需要用到惊雷响,皇家祭祀甚至对惊雷响的需求量也很大,所以齐延年也当仁不让是皇家御用的惊雷响工匠,他的地位可比区区江南富商要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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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烽被自己的将军一番肯定,心里别提多了,啊哈我们将军本不恋脑,还是那么地清醒那么地厉害!
“或许他们还不知齐延年已经死了。”宁风眠说。
好在现在是仲夏,北方的树木均是枝繁叶茂,宁风眠和覃烽无声无息地藏树冠中,倒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覃烽: “……哦……”
“再等等,看看况再决定。”宁风眠垂看着一片宁静的齐家宅院,目光沉沉。
祝国的甚至都不是制的忘忧草,应该是忘忧草碎末。”
既然齐家一切如常,那么需要思考的就是另一件事——正如张生那块暂时无法明确义的石一样,齐延年手上会不会也有什么可以指向崔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