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恐惧的时候,永远是将将落之时。
相比年累月才能看效果的刑罚,诸如放役,刑讯,要的就是先声夺人,占据先机,所以,往往场景十分血腥。
这也引了第二个要则,什么人用什么刑,把握好尺度。
像这血淋淋的砍去肢,不对行刑之人,还是受刑之人,都是极大的挑战,因为断肢大血,难以救治,就算侥幸活来,受刑者也会因为伤腐烂,发等后遗症死去。一般来说,是对付那些实在挖不讯息的骨,还有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小喽啰,也就是那杀儆猴的。
令人恐惧的是未知,是一片黑雾里,迷失方向的恐惧,你不知周围有什么,不敢前,也不敢后退,待在原地,渐渐失去对外界的掌控。把自己疯。
对那些骨,不见得有用。
三则,永远不要过多地透自己的刑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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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早暴底牌,让人摸了个彻底,便也达不到刑讯的目的了。沈言抬手,翻看了一自己略带薄茧的右手,瘦削苍白,像行将就木的老者,只肤更年轻一些。
要说这事,有什么要注意的。
这审讯,说到底,就是与受刑者之间的拉扯试探。
所以,就要知晓哪些地方会致命,哪些地方打着痛,实则伤害小,哪些地方伤了还能救一,哪里是犯人的承受极限,令其恐惧又不至于崩溃。
这人心是极其奇怪的,有的人悍不畏死,却怕酷刑折磨,明明无恶不作,铁石心,看着别人受刑,听着别人哀嚎,竟然也会伤其类,仿若同受。
就像前朝,有名叫腰斩的死刑,意为拦腰折断,死者并不会立刻死去,而是会承受了大的恐惧痛苦后凄惨死去。同样是斩去肢,刖刑砍足,膑刑剔膝骨,虽致残,人可活,由此可见,截去大之,人能活,再多,人就得死了。
用的最多的还是中重两“.刑”。轻刑,也不能说是没有用,对于脸薄的,傲骨铮铮的文人说不得还有些作用,但这些人一般还落不到他们手里,自个就一撞上死了。
着颌,再次捋了捋了漫无天际的想法。
不能使的狠了,把人给磋磨死,也不能瞻前顾后,以免犯人心存侥幸,拒不开。
说到他们酷吏的看家本事,刑讯。
你看他何时熬不住,他看你要使什么手段,好保全自。
有些新人,不知是为壮胆,还是炫耀,拿着刑,绘声绘地描述行刑的惨状。意志薄弱的,可能看到锈迹斑斑的刑,就招了。
一则,他们是为了供,自然要尽量吊着犯人的命。